族平反,他甘愿认那人为亲。他的年纪认子宸为长兄实在有些过,不如干脆认其为父。毕竟子宸也算是给他第二次生命之人。子宸百般推脱,终究是推脱不掉,最后折中的法子,就是屹诚一人承袭两家。屹诚既是楚氏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对外屹诚,只是他的义子。
“我这是恨其不争气,终于知道为啥世人都说儿子是这辈子来讨债的,是上一世的仇人。我算是悟了,这屹诚就是来气我的。”子宸明白了,为何说父子是上辈子的仇人这句话,深有道理。
花耀楼内
“怎么样?都招了吧?招认的,带着供状,给世家的人过一眼,让他知道自己养了一条随时准备咬死主人的狼。其余打死不招认的,这里用我从西北带回来的特产,祁丹人的风土小吃,这还得感谢你沈义父,他给我剩下的灵币买这些。不然,你和飞羽到花甲之年的皮货都给你们备好了!”那些特产都是些山羊奶酪,羊乳油酥,羊油膏,臭腌羊肉这些祁丹人爱吃,可中原人避之不及的,一试就能试出来是否是祁丹人。
子宸想到星哲买回来足足有三车的皮货就来气。星哲到西北后,趁着没到战区,在迦南城东北边的祁丹人和中原人互市的集市上大肆买皮货,几乎全部买断。这本也不算什么,子宸有钱够星哲败家的,可是星哲买的数量之多,让子宸瞠目结舌,几次三番劝星哲别买这么多。他们无论如何都用不完。星哲跟他解释过,这些皮货除了他们二人自用的,还准备送漠北敖夆灵王为首的亲戚以及他在姑苏的兄长和叔父。
可这些对子宸也没什么,本就是应当的。但居然,星哲买的大量的皮毛是给屹诚和飞羽的,说是等他们二人结为道侣的喜宴时,作为贺礼。这下子子宸更来气,不过更多的是羞愧。他始终都欠星哲一个结为道侣的仪式。子宸心想等这些事都忙完了就办他们的喜事……
子宸的二伯,自从子宸和星哲来到这迦南城之后,便将两人之间的亲昵举动尽收眼底。只见他们如胶似漆般地黏在一起,彼此间的目光更是直接都快拉丝了。看到这般情景,子宸的二伯心中已然明了一切。
要知道,家中从前那个老八墨淳阙也是如此。想当年,在那墨氏仙府之内,他与八弟的院子相距甚近。因此,对于自家八弟和林家那位之间的那些陈年旧事,子宸的二伯可谓是知根知底、了解得清清楚楚。
此时,子宸的三伯却依旧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其中缘由。他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糙汉子,平日里根本没有那份细腻心思去琢磨这些儿女情长之事。于是,一脸茫然地问道:“二哥,到底啥意思啊?你倒是跟我说明白些呀!”
听到这话,子宸的二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同样都是一母同胞,怎么这聪明劲儿好像全都集中到大哥和自己身上来了,丝毫没有给自己这个三弟留下一星半点呢?随即,他抬起手,毫不客气地朝着三伯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说道:“你难道就没注意到吗?沈家那外甥看向咱们侄子的眼神,简直就跟当年林家那位看着咱家八弟的时候一模一样!”
且说子宸三伯听到提及那俩兔儿爷时,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半晌都没合拢。他嘴里喃喃自语道:“别提那俩兔儿爷!卧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但依旧满脸惊愕之色。只见他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青筋暴突,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这可如何是好?不是,他们俩……怎么会日次?我!这!九弟你这儿子!这到底叫个什么事儿啊!”子宸三伯一边跺脚,一边大声嚷嚷着,声音里充满了焦虑和无奈。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西北官道上,坐在马车里面的子宸,完全不知情,他的亲三伯和二十一世纪家长那种想要灌中药来掰直的念头。而且还一个劲儿的生闷气,当晚连续干了三坛子烧刀子,他都不知道如何回去跟敖夆灵王说的宝贝孙子和沈家外孙,他俩在一起了。可他不知道,敖夆灵王比他们都提前知道二人之事,而且时刻都准备着彩礼到沈氏下聘。
“就这么将人交给太子?你甘心?”星哲在马车里面不停地用后背蹭着马车的墙壁,这西北少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子宸看在眼里,直接上手从星哲的后领伸进去,给星哲挠背,可挠着挠着,子宸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若不是现在这时候还早,子宸早就直接俯身而上了。
“不然呢。这两敌国王子,交给后承瑆,比留在我手里更管用。别忘了,我这花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