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这种未知与失控的感觉让他如何能够安心下来?但此刻人为刀俎,他又无可奈何,随后只好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暗自庆幸至少还不是面朝下趴着,否则连屋顶都没得看,那可真就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的深渊之中,永无翻身之日。
“噗”“噗”“噗”……
屋内响起一连串奇怪的声音,赵炎感到诧异。白大夫熄灭了灯火,屋内光线暗淡。他不明白白大夫的意图,难道是神秘仪式的前奏?还是酝酿着阴谋?这一切如迷雾般笼罩着赵炎,他无法看清真相。
片刻之后,白大夫忽然开口。
“你所说的方法,当真能够行得通吗?要知道,我可是孤注一掷,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赌上了。” 他的声音清冷无比,仿若寒夜中的凛冽冷风,在这寂静的石屋内回荡往复,让人不禁浑身一颤,打个寒颤。
赵炎听闻此言,心中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满心都是纳闷与疑惑。这话语是对他说的吗?可听那口气似乎不太像啊!但石屋内除了他们二人,分明再无其他人。又或者是白大夫这么快就忘却了,他此刻还被贴着那该死的黄纸,根本就无法开口回应啊。这突如其来的对话,让本就充满神秘与危险气息的氛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仿若一团浓重的迷雾,将赵炎紧紧地包裹其中,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找不到一丝方向。
“绝对没有问题,我之前传授给你的‘五煞夺魄法’‘镇灵符’可曾有过丝毫虚假?” 一个陌生男子的口音,突兀地出现在了屋内。听其嗓音,似乎颇为年轻,仅有二十几岁的模样,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满满与不羁放纵,与这阴森恐怖的石屋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仿若一道明亮的阳光穿透了黑暗的云层,却又让人感觉有些突兀与不真实。
赵炎此刻已然有些麻木了,今日他所经历的种种怪事,比他此前数年听闻的总和还要多得多。此时,即便再突然冒出个声音来,他也觉得好像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仿佛自己的神经在这接二连三的强烈冲击下,已经渐渐变得迟钝麻木,对这奇异之事开始有了一种别样的 “适应”,仿若在黑暗的深渊中徘徊太久,对恐惧也渐渐失去了感知。
“哼!之前管用,又有何用?”
白大夫口吐脏话,这让赵炎大为吃惊。若是在往昔,这或许并非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之事。可一想到白大夫如今那俊美绝伦、仿若神明般的模样,却张口便是满嘴的粗话,这强烈的反差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赵炎竟在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氛围中苦中作乐起来,心中暗自感叹这世事无常,人不可貌相,再完美的外表之下,或许也隐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灵魂。
“你若是在这最后关头,故意给我留了一手,让我中了圈套,我又该去找谁算账?”
未等那名青年男子回答,白大夫又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质问与不满情绪,似乎要将心中积压许久的所有不安与疑虑,全都一股脑地发泄出来,那情绪犹如汹涌澎湃的决堤洪水,奔腾呼啸,一发不可收拾。
接着,石屋内除了白大夫那略显粗重的大口喘息声外,便是好长一段时间的鸦雀无声。那寂静仿若实质一般,沉甸甸地压在赵炎的心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唯有他那急促跳动的心脏,在这寂静中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死亡倒计时的钟声。
半晌过去了,都未曾听到那名青年男子的回应。
赵炎听到这些话,心中涌起寒意。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男子竟然死过一次,难道是鬼魂?白大夫刚才所用的奇术,显然是从他那里学来的。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赵炎好奇却无法探寻,只能在心中猜测青年男子的身份以及他与白大夫的关系,如在黑暗中摸索,找不到方向。
“那你要我怎样,我已用自己的祖先、父母、全家人,乃至全族人的名义发过了毒誓,这样难道还不能让你满意吗?” 那名青年,终于愤愤不平地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恼怒,仿佛对白大夫的质疑深感不满,却又因有所求而不得不忍耐,那是一种在绝境中挣扎的无奈与不甘,让人听之也不禁为之动容。
赵炎心中 “咯噔” 一下,这青年竟如此丧心病狂,为了取信于白大夫,竟然用如此众多的至亲之人拿来赌誓,可见亦是一名天性凉薄之徒。原本因同病相怜而在赵炎心中产生的一丝好感,顿时如同泡沫般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恶与鄙夷,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为丑恶的灵魂,令人作呕,仿佛自己的心中被一片黑暗的阴影所笼罩,再也无法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