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也有着巨大的妨碍。正是因为这毒草的加入,才使得宋奇正一直无法顺利施展法术,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境地,仿若被束缚住了手脚的舞者,只能在原地挣扎,最终导致其元神轻易被灭。这一切就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赵炎是那布局精妙的棋手,而宋奇正则是不知不觉中踏入陷阱的猎物,一步步陷入绝境,无力回天。
而赵炎之所以先用焚魂幽涎喷淋对方的元神,也不过是受到各种古老传说故事的启发。在那些充满神秘与奇幻色彩的故事里,所有的妖魔鬼怪几乎都惧怕鸡血、黑狗血之类的寻常液体。仿佛这些看似平凡无奇的东西,蕴含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能够克制世间一切邪恶。
赵炎灵机一动,便将宋奇正的元神当作鬼怪一般对待,试图用这焚魂幽涎来降伏他。没想到这误打误撞之举,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真不知宋奇正若在地下有知,会不会气得再次吐血身亡,灵魂都不得安宁,在地狱中也无法释怀这被算计的屈辱。
赵炎自然不清楚这一切背后的巧合,他只知道即使毒液未能建功,他拉开屋门后,对方的元神依旧必死无疑。在这般周全的考虑之下,他才会对宋奇正痛下杀手,毫不留情,以守护自己的自由与安宁。那是他在这黑暗修仙世界中坚守的底线,不容任何邪恶势力侵犯。
现如今,他终于彻底解脱了,再也不用过那种被人将刀架在脖子上、时刻面临死亡威胁、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那曾经如影随形的恐惧与压力,如同被驱散的乌云,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心中满是重获自由的喜悦与畅快,仿若一只被困许久的飞鸟终于冲破牢笼,翱翔于广阔无垠的蓝天之上,尽情享受着自由的风与阳光。
缓缓走回石屋中央的赵炎,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忽然间,他猛地高高蹦跳起来,离地足有三尺多高,嘴上也兴奋地大吼了几声,尽情地发泄着心中压抑已久的喜悦之情。此刻的他,才真正回归了自己,那原本属于一个年仅十六岁男孩的活泼本性,不再被阴霾所笼罩,仿若重获新生的朝阳,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散发着青春的光芒与希望。
“我终于自由了!”
“我终于自由了!”
“我 ——” 嘎嘣一下,赵炎的声音,如同被锋利无比的刀刃瞬间切断一般,突然停止了欢呼。
一个在石门外不远处,四处飘荡的巨大身影,晃入了他的眼帘,正是那名叫 “铜傀” 的巨汉。
赵炎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见到此人的身影,他似乎又感觉到肩头隐隐作痛,仿佛那曾经遭受的伤痛又再次袭来,如同一把锐利的针,刺痛着他的神经。他这才惊觉自己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竟然再次疏忽了此人的存在,全然忘了从宋奇正的元神那里问出巨汉的来历和弱点。这一疏忽,极有可能让他陷入新的危机之中,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如同在沙漠中艰难前行许久后,却发现迷失了方向,陷入了更深的绝境。
不过,令赵炎稍感安心的是,巨汉仿佛对石屋内发生的事情毫无兴趣,只是在屋外不停地徘徊游荡,如同一个忠诚的守卫,严格遵守着白大夫生前下达的警戒命令,甚至都未曾朝敞开的石门望上一眼,仿佛那石屋内的世界与他毫无关联,他只是机械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守护着这片区域。
赵炎皱了皱眉头,心中觉得此事颇为棘手。此巨汉明显有些呆傻,只知道死板地听从命令,这对于赵炎来说,无疑是最为难缠的对手。因为他无法通过言语上的劝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对方停止干戈、握手言和。而一旦动起手来,以他目前的实力,又绝非对方敌手,唯一能够对巨汉构成威胁的物品,便是那筒已经空空如也的毒水,如今也成了无用之物。
赵炎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方步,在屋内来回踱步了好几趟,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试图找出一条制服对方的良策。然而,他的脑海中一时半会儿却如同乱麻一般,毫无头绪,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前行的道路,只能在这困境中苦苦挣扎,期待着灵感的闪现。
无意中,赵炎的目光落到了白大夫的尸体上。
见此情景,他灵机一动。
“或许能在尸首上,找到些克制巨汉的方法。” 赵炎不禁如此想道。
他转头看了一眼门外,巨汉仍不知疲倦地徘徊着,没有靠近这里的迹象。
见到如此,赵炎才微微放下心来,几步走到了白大夫的尸首前,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开始一寸寸地仔细摸索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希望,仿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