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忽然笑了，眼底像是落进了细碎的星光，熠熠生辉。

他回复了和当时一样的话。

“也许……”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是天生注定的缘分？”

苏星苒心尖蓦地一颤。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深邃的眉眼上，衬得他整个人如画般好看。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比平时快了一些。

顾寒霆看着她，眉眼含笑，眼底的温柔像是融化的春雪。

“好，”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柔暖，“送这只豹子回基地后，我们就回去。”

苏星苒轻轻点头：“好。”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顾寒霆心里微微一动。

苏星苒低头看着猎豹，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它柔软的皮毛，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师父曾说过的话，顾寒霆最初见她时笃定的眼神，还有那些她本该陌生、却莫名熟悉的感觉……

也许，他们真的在很久以前就认识？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微颤，却又奇异地没有排斥。

这一夜，格外平静。

顾寒霆没有急于求成，和江忍，裴安一起住在客房里。

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落一地银辉。他独自坐在窗前，手边是一杯清茶，袅袅热气在微凉的夜里缓缓升腾。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混合着远处药房里传来的草药气息，莫名让人心安。

窗外，是静谧的森林，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低鸣。

顾寒霆望着眼前的风景，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其实，江忍之前为他争取顾氏时，他并没有多在意。

权势、财富，这些在旁人眼里炙手可热的东西，于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他甚至想过，如果苒苒一直想不起来，他就放弃顾氏，带着她隐居在这片森林里，远离纷扰，安静地陪着她。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她不记得他，他就重新认识她，她排斥他，他就耐心等她接受。

一天想不起，他就陪她一天，一年想不起，他就陪她一年。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

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顾寒霆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温柔。

只要她在身边，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