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一星期。
自从打拳战胜老李之后,张牧之在田今麦的资金帮助下,度过了压力较小的一周。
张牧之也专门请田今麦吃了顿大餐,一来是感谢她的鼎力相助,二来是老同学久别重逢,叙叙旧。同时,张牧之还尽心尽力的替她见律师,咨询该如何对抗公司。
两人逐渐再次熟络起来。
越熟悉,张牧之就越佩服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女孩。田今麦永远都是笑脸盈盈的,好像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到她。
这一周时间里,随着医院的治疗,母亲的状态有所改善,气色明显好了一些。他自己,身上的伤痕也在逐渐康复。
总的来说,这一周是张牧之少有的轻松时刻。
深夜。
回家的路上。
夜色如墨,笼罩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尽管忙碌了一天,身体很疲惫,但是张牧之心里却是满足的,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当他走到自家楼下时,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身影映入眼帘。
那身影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正是他的经纪人——王强。
张牧之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子,借着路灯的光仔细查看王强的情况。
王强的脸肿得像一个发面馒头,嘴角挂着血迹,眼神迷离,显然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他的胸口口袋上,显眼的放着一张照片。
张牧之拾起照片,上面的内容让他心头又是一紧。
照片上,赫然显示着市医院520病房,母亲就坐在照片的正中央,丝毫没有察觉被人拍了下来。
张牧之惊起一身冷汗,猛然起身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
急得原地转了三圈,再蹲下,拍打王强的脸。
“醒醒,快醒醒,王强。”
王强艰难地睁开眼睛,目光在张牧之的脸上晃了晃,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来。他嘴唇动了动,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张......牧之……”
“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张牧之说着就要去抱他。
“不……不用。”王强艰难地摆了摆手,歇了一会又说道:“你……你打赢了老李,他儿子李启不会放过你的……”
王强抓着张牧之的衣角,艰难的站了起来:“冤有头债有主,我已经受到教训了,从此咱们再不相识,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话里话外,充满了恐惧,极力的和张牧之撇清关系。
话罢,王强一步三晃,慢慢的离开了。
张牧之的心猛地一震,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这是老李儿子来报仇了。
他死死盯着照片,将照片翻过来,发现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明晚,金沙滩酒店。”
张牧之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鸿门宴啊。”李启摆明了要对他不利。
成年人的生活总是没得选,张牧之只能赴宴,如果不去,520病房的母亲肯定会有危险。
“唉,身上的淤青马上就要消散了,看来又要有新的淤青了。”
张牧之走上楼,回到家中。
他在床底下翻找出一个落满灰尘的鞋盒,“上一次带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呢。”
轻轻吹掉灰尘,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副金黄色指虎。掉漆的棱角让其更有历史的质感。
他戴上后,对着空气挥舞,虎虎生风,然后满意的苦笑了以下:“还不赖,不知道能不能少挨点揍。”
似乎是这段时间与田今麦接触时间久了,心态被传染的乐观了许多,面对挨揍都会苦中作乐了。
这一夜,张牧之抱着指虎睡的。
次日。
傍晚。
张牧之在手臂、腿部缠满了护布。
看着镜子里,缠的像木乃伊的自己,张牧之忍不住笑了:“这样应该不会被打断手脚了吧。”
揣上指虎,他便前往约定地点。
金沙滩大酒店。
金沙滩酒店的豪华大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张牧之站在大堂的一角,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见无异常才走向前台。
“您好,我是李启叫来的。”
前台的服务员抬起头,看了一眼张牧之,微微一笑:“哦张先生是吧,刘先生已经通知过我们了。请跟我来。”
服务员站起身,带着张牧之穿过大堂,走向电梯。
电梯门缓缓打开,张牧之跟着服务员走进去,按下了李启所在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