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这一世,一切重来,父母均在,她也不用去寻这两个人报仇,只要找个时机和张腾龙和离就能重获自由。要是和离以后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两人相守一生那是最好,要是找不到,自己独过,也总比守着张腾龙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要好的多。
白芍脸颊绯红,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了笑,却又上前劝道:“小姐啊,姑爷还没来呢。您怎么就拆掉凤冠霞帔呢。”
苏墨染嘿嘿笑了几声,摆正神色:“我说白芍,他是入赘啊。说起来也应该他坐在洞房里给我掀盖头才对。”白芍一楞,不明白的皱眉看向苏墨染,喃喃几句:“小姐,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还说,还说老爷他不会变通,硬是要让姑爷入赘,让姑爷心里不痛快。后来还和老爷赌气,最后夫人哭的不行,您才算了。”
啊,这么混蛋的事,真的是自己做的吗?苏墨染摸了摸鼻子:“这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不是领悟了嘛。不让他来盖盖头,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呢。现在本小姐累了,要早点休息。啊,对了,你去告诉青青,让姑爷去书房睡吧。”
“不行不行,”白芍连连摇手,“今儿个洞房花烛,怎么说都要姑爷进房的。不然兆头可不
好。”苏墨染歪头看着几乎都要哭出来的白芍,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这样啊。可是,就算洞房花烛夜,睡在一个房里,兆头就会好吗?”
“都是这么说的,”白芍见苏墨染语气松动,忙再接再厉劝道,“说是第二日起来,那龙凤烛燃到底,那就说明两个人会白头到老呢。”苏墨染眯眼回忆当初的情景,似乎张腾龙进来后,就吹了蜡烛,然后把她洞房以后,就呼呼大睡了。至于蜡烛,嗯,确实没到底呢。
白芍仔细看了看苏墨染的神色,讨好的笑道:“不如小姐趁姑爷还没来,写首诗什么的,也好打发时间。”不等苏墨染反应,就想去寻纸墨。苏墨染好笑的阻止了白芍:“我不想写诗啊,其实我也不会。”
白芍像受了极大的惊吓,扑通跪倒在地:“奴婢知道小姐生气了。今儿是小姐大喜的日子,等明天小姐再罚奴婢出气吧。”苏墨染一楞,却想起她之前每逢什么佳节大事包括清明上坟,都爱做个诗应个景。可她却非常没有诗人的命,往往做出来的诗词,惨不忍睹。而这个恶习似乎还是因为认识了张腾龙染来的呢。不由拍拍脑袋,当初自己是怎么想的啊,为了张腾龙,天天看诗词歌赋,对老爹的生意嗤之以鼻,不停嫌弃自家人的铜臭,看高了张腾龙的一袖清风,却还一次次问老爹要钱,帮张腾龙买官铺路。可从没仔细想过,要是张腾龙真的视金钱如粪土,那他干嘛那么爱好钻营,又自愿入赘呢。
苦笑一声,拉起跪地的白芍:“我没生气。那诗词啊,不写也罢,又不能当饭吃,对不对?”白芍惊慌的看着苏墨染,小心翼翼问道:“小姐,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苏墨染重重拍桌:“说了没事了!何况,我本来就是商贾世家的女儿,学什么文人。学了也不像,东施效鼙!”
定了定神,见那蜡烛燃着,便想去吹灭它们。白芍起身拦在蜡烛前面,一脸誓与蜡烛共存亡,以及小姐疯了的惊慌表情。两种表情夹杂,却让苏墨染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上前拍拍白芍:“放心罢。你小姐没疯,你小姐只不过又活过来了。”
正说着话,门就被人用力推开,青青搭着张腾龙走了进来。她先四处看了看,松了口气:“张嬷嬷不在。小姐,姑爷醉了。”青青将张腾龙放倒在床上,皱了皱眉指责道,“小姐,你怎么卸了妆束?万一有宾客来闹洞房,那可怎么办?”覆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还好我聪明,看姑爷醉了,就让徐福推了那些来闹洞房的。”
苏墨染胸闷啊,心道,自己之
前听到青青这么说,为什么还觉得她事事为自己考虑?那天确实没有宾客来闹洞房,连爹娘也没有露面。如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常理啊,哪里有人不让闹洞房的,说出去,还真成了我们苏家仗着有钱,仗着是入赘相公,故意不给张腾龙脸面呢。
苏墨染淡淡笑了笑:“青青还真是为我们考虑。”重重咬了“我们”两字,意料之中的见到青青一闪而过的得意嘲讽,“小姐,奴婢们先告退了。”白芍用尽力气举着龙凤烛,左右看了看,居然放到了房门前的圆桌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讨好的看向苏墨染,“这蜡烛放在这儿不碍事的,小姐。”
苏墨染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白芍,以前怎么没觉得她有趣呢,以为把蜡烛放远一点,就能防备不被吹熄吗?还没开口笑她两句,就听身边青青怒斥:“你作死啊!动什么蜡烛。”蹬蹬几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