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怔,又见清渠束手站在那里神游天外,便生出一股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羞愤感,直指清渠怒道,“这是谁?你还懂不懂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和他关在房间里,偷偷摸摸想干什么?”
苏墨染怒极反笑,低头轻笑两声,擡起头:“相公,看你说的。清先生是我请的先生,专门教我学问。再者说了,我可没有哪里酸疼,请他帮忙敲背呢。”
她这话出口,清渠像被水呛到似的,捂嘴拼命咳嗽。而张腾龙却呆楞片刻,才说道:“你你,为何总将这事挂在嘴边。枉费我还以为你虽然不通学问,但好在还算贤惠。谁晓得,谁晓得,你就是一个妒妇!”
苏墨染摆摆手,咽下口气,见清渠还在一边咳个不停,心道,自己泼妇的名声可奠定了。暗自笑了笑,又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说道:“相公,我们成亲第二日,你就,你就。哎,我还苦心为你们筹划,可,可难道我连抱怨几句都不行了吗?”
☆丶装病
如今苏墨染真的像抓住了张腾龙的命脉,虽然偶尔心中有些酸楚划过,但只要看到张腾龙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时,就觉得心情甚好啊甚好。
苏墨染看着张腾龙疑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动,忙低头掩嘴感叹道:“我为相公筹划,真是好比我本将心照相公,偏偏相公看不见。”清渠在旁扑哧一下,忍着笑,一张脸扭曲着转到一边。而原本对苏墨染此时态度有所怀疑的张腾龙,见苏墨染又和以前一样,张口吟诗,还是一如既往的乱七八糟,不免稍稍释怀一些,冷哼道:“身为人妇,自当要为相公筹划。这是妇德,有什么好多说的。”
苏墨染心头火起,自己先前就是被他这一套一套说的,事事以张腾龙为主,可惜呢,可惜自己还不是照样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心中暗暗冷哼一声,又隐隐觉得自从重生,似乎看到张腾龙说的话,都会过脑子想一想,不像以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等苏墨染开口反驳,清渠在旁忽轻笑一声,淡淡问道:“张公子所言极是。但据在下所知,身为相公,也该事事为娘子考虑。夫妻两人才能相敬如宾。”苏墨染听清渠替她说话,不由点头感叹,世上还是有讲道理的男人的,可惜那个张腾龙丝毫不在讲道理的男人之列,就听他几乎恼羞成怒,大声呵斥:“清先生既然是我家娘子请的先生,虽尊你一声先生,但也该知道,你为仆,我为主。我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份。”
等张腾龙话音刚落,就听清渠怒喝:“放肆!”可怒喝完后,头疼的揉着眉心,人也摇摇欲坠,硬是扶着桌角不让自己跌坐下去。苏墨染忙叫:“白芍,白芍,快,快扶先生回房休息。”
张腾龙冷笑的看着苏墨染忙忙碌碌,丢下一句话:“你且等着。”
苏墨染不管张腾龙怎么了,只晓得这么张腾龙这么一走,这儿瞬间就清净起来。可她万万没有料到,到了第二天一早,苏墨染给爹娘请安时,却让娘狠狠骂了一通。原因无他,也就是张腾龙告状,且提出休妻。
苏夫人掩着眼角,抽泣道:“这可怎么是好,女婿要休了你。你,你将来可怎么办啊?”苏墨染不过一怔,心中隐隐有抹酸楚划过,又想到如今算是求仁得仁,没什么好遗憾的。跪坐在苏夫人脚下,将头靠在苏夫人膝盖上,软软问道,“娘,如果他要走,由他走好了。难不成,我没了相公,你们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苏夫人摸着苏墨染的头发:“傻女儿,张腾龙虽没什么好,但也是你一心一意求
来的。怎么能赌气就不要了呢?这事啊,你别管了,爹娘自会替你筹划好。你今天碰到他,说两句软话也就是了。”
苏墨染擡起头,张嘴顿了顿,也说不出话来,犹豫半天问道:“娘,其实,其实女儿知道错了。之前都是女儿的错,如果张腾龙要走,女儿巴不得呢。”苏夫人一怔,轻轻拍了苏墨染额头:“发什么疯。都是我以前宠坏了你。既然你知道自己以前有错,今后好好相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做女人的,能寻个心头好不容易。既然你喜欢,就好好珍惜。”
苏墨染纠结了半天,小心翼翼探问:“娘,要是女儿说,女儿活过一遍,晓得这个张腾龙不是好东西,害了咱们全家。”苏夫人惊慌失措的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发了什么噩梦?昨儿张腾龙跑来对我们说,说,说你发疯,还讲你和那不知来历的男人关在屋里。染儿,你到底怎么了?”
苏墨染心中叹了口气,忙扬起笑脸道:“我跟娘说着玩儿的。只是这张腾龙,我瞧着他就像不安好心的样子,才,才随口说的。”苏夫人皱了皱眉头,倒没有追问下去,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