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户,微微欠身,扬声唱起小曲。苏墨染靠在窗边,由河风送了一些声音进来,略略皱眉问道:“这么个声音,里面也听不清楚啊。”
清渠点头:“正是要这似有似无,才有趣。要是想仔细听小曲,自有地方去听,何必来咱们墨宅。”苏墨染歪头想想,忽笑道:“清先生的心思九曲十八弯,一般人可真揣摩不透呢。”
清渠赞同额首,却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还好你不是一般人,所以你都能懂。
作者有话要说:清渠默默心道,小姐,你一定忘记还有句话叫做以退为进。
☆丶匪徒
苏墨染和清渠两人坐在窗边,享用李叔送来的午饭,在静默时,间或听到窗外飘进似有若无的歌声,苏墨染放下手中碗筷,笑了笑说道:“清先生这么弄是什么名头?”
清渠略略看向窗外,瞥了一眼苏墨染:“雅。”苏墨染一怔,歪头想了想,倒委实担当的起一个雅字。清渠指着窗外,淡淡笑道:“等到开张之后,让她们架着小舟,做个渔女的打扮。撒网唱曲,岂不是有趣?”顿了顿,“咱们这墨宅虽然地段偏远路口,可最靠近河边。也就只有在这里才能听到河面上歌声,其他店铺,只能瞧个虚影。”
“妙,”苏墨染击掌,“如此恰好看得见听不见,正是要让那些人心痒难耐过来一探究竟呢。”清渠见苏墨染赞赏,心头得意之情难以言表。掩饰轻咳“小姐过赞了。”两人正说的高兴,却听门外传来喧闹声,苏墨染看向清渠笑道:“原来今儿个是开张的日子呀。”
清渠略略蹙眉,却含着笑道:“想必是那些看到河面上有人唱曲,来瞧个热闹的。小姐就在房内,不要出来。我先去看看。”苏墨染挑眉:“喂,我也算是东家,来客人,我当然要去招呼。”清渠呵呵淡笑几声,语气不容拒绝:“我去看看,你别出来。”苏墨染被清渠语气吓了一跳,猛的意识到清渠在正经时,神情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忍不住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清渠眯了眯眼,小心翼翼打开房门,却在开门一瞬间被人狠狠推了进来。不等苏墨染回神,就见数个五大三粗的莽汉,陆续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嘿嘿冷笑几声:“哟,这个就是苏大小姐吧。怎么刚把咱们腾龙兄弟给害了,现在就在这里逍遥了吗?”
苏墨染一怔,下意识去见清渠,见他略略一楞,不过闪眼间,神情恢覆清冷,淡淡笑道:“诸位到这里是要为张公子寻个说法?”为首那人不知为何,对视清渠眼神不过一瞬,便不知为何躲闪开,神情虽仍然张狂,可言辞中却隐隐透着恭谨:“这位公子,咱们也是得人钱财为人消灾。”
话音落下,身后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快速揉身而上,三人对上了清渠,两人则来抓苏墨染。苏墨染顺手拿起桌上的瓷盘一个接一个扔过去,那两人倒像是玩耍一般,别说伤到他们,就算房间狭小,他们躲闪迅捷,连衣角都没擦到。苏墨染见手边已没了武器,那两人对视一眼,明明不过几步的距离,却走的无比缓慢。那抓苏墨染的动作,倒像是故意吓唬一般。
可此时在战场中的苏墨染却没意识到,见那两人逼近,忍不住高呼“救命”,双手探后,随手抓起放在贵妃榻前的绣凳,也不扔了,拼命挥舞。
清渠本是
淡然自若的应付那三个人,却在苏墨染高呼“救命”后,心神俱乱。见苏墨染头发散落,双手吃力的挥舞着凳子自保。一时不管那三人纠缠,就想拼着自己受伤去救苏墨染,就在纷纷扰扰中,两人眼神对视,也不知道苏墨染怎么想的,又高呼一声:“清先生莫怕!我来救你!”
众人一时静默,那抓苏墨染的两人在失神间,被凳子挥舞到眼前,顺势两人闪过一边,堪堪留了一条看上去是被苏墨染打出来的道。苏墨染一手抓着绣凳,一手去抓清渠。清渠在苏墨染急急忙忙来抓他手时,反手一握:“抓住我的手。”苏墨染来不及多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臭规矩,牢牢抓住清渠的手,站在他身边。扭过去看他时,脑中却突然闪过当时见到白芍和全福肩并肩站在屋檐下的情景。而此时手心中传来清渠手心的温度,一时间本是慌张烦乱的心绪,瞬时平覆下来。
清渠手中牢牢握住苏墨染,脑中刹那间闪过几点疑虑,张腾龙不过是穷酸书生,被赶出苏府后,哪里有银两去雇这些打手,何况这些打手各个身手不错;再是,那些身手不错的打手,要抓住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墨染,他不由自主看了眼咬着牙挥舞着凳子的苏墨染,咳咳,要抓住不算很柔弱的苏墨染只是举手之间,又怎么会和她缠斗那么许久。
这些念头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