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见轿子到了眼前,一跺脚就要快步冲过去。却不料,嘴巴瞬间被人捂得严严实实,而双手反剪,被重力给往后猛拉。而且显而易见的,那拉她的人,对她有身孕的事情丝毫都不以为意,用力大的就像要将她猛地甩到地上。惊恐中,青青就见两个彪形大汉,再之后,脖颈一疼,便再无知觉。
苏墨染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自然
不晓得自己刚刚躲过青青疯狂的行为,也不晓得青青如今被带去了哪里。只听耳边喜乐不止,而白芍跟在轿子外,兴奋的不行,一会凑近嘀嘀咕咕“小姐,外头看热闹的人可真多。这次您可真是风光大嫁呢。”一会又说“小姐,啧啧,奴婢瞧着以前一直跟您作对张家小姐也来看热闹。嘿,脸色可真是精彩。”苏墨染抱着个青瓷宽口瓶,心里跟着白芍嘀咕,你个没眼力价的,看不出这场成亲有猫腻吗,不就成个亲嘛,兴奋啥。
话虽如此说,可等这绕城一周后,回到苏府门前,就听媒婆一声“落轿!”苏墨染这心立马狂跳起来,握紧瓷瓶的手心隐隐出汗,那绣着并蒂莲的红盖头,垂在苏墨染眼前,挡着了她的视线,倒是掩盖了此时她慌乱的情绪。可惜,还没等她平覆下心情,就听白芍又嘀咕一句:“小姐,姑爷来迎了。呀,今天姑爷,真,真,好看。对了,就是你上次教奴婢的那句惊为天人。”苏墨染好气好笑,惊为天人能这么用嘛,那清渠最多,最多也就是玉树临风。何况,苏墨染看了看自己周身大红色包裹,暗暗好笑,那清渠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那轿帘被人掀开,苏墨染被媒婆扶出后,就让她站在轿子前,不等苏墨染反应,就听一声箭啸,随之是手上瓷瓶被震动,再就见一尾白翎羽箭“咣啷”入瓶。四周一片叫好声不绝,苏墨染额头却微微冒汗,这个谁安排的啊,站出来!要是没射中呢,这婚礼不是变葬礼的说。居心叵测啊,居心叵测。手中瓷瓶被人拿走,又塞进一条红色丝带让苏墨染拿着。苏墨染低头看着那红线方向,蜿蜒通向被红盖头遮住的地方。红线带动,又被白芍扶着,苏墨染跨过苏府门前火盆,便是要去拜天地。这一路贺喜恭喜声不断,什么天作之合啊,什么郎才女貌啊,什么注定姻缘啊。苏墨染一边不由自主喜滋滋的听着,一边暗暗笑道,自己盖着盖头还没看到脸,就说什么郎才女貌,真是睁眼说瞎话。
三拜之后,苏墨染又跟着那红线被送入洞房。她有经验了,要盖着盖头等到清渠进来。可是她刚刚坐在床沿边,准备当个乖巧的木头人,就听身边白芍扑哧笑了一声,衣服悉索声,苏墨染就见白芍走了出去。苏墨染咦了声“白芍,你去哪里啊?”“我让她出去给你寻些吃的。今日可累了?”清渠声音在苏墨染盖头外响起。苏墨染一听清渠就在跟前,还没发话,就觉眼前一亮,盖头已经被快速掀开,瞪大眼睛,就见那个应该此时在外和宾客喝酒的清渠,笑眯眯站在自己跟前。“你,你怎么来了?”苏墨染脸刷的红透,那厚重的喜服瞬间倒
像是被加了热,让苏墨染紧张的浑身出汗。
清渠黑眸如同星染,弯了弯眉眼,拿出帕子替苏墨染擦擦额头,但是见苏墨染此时粉粉嫩嫩的嘴唇半张半闭,恰似邀请他品尝似的,忍不住低头就是轻啄。苏墨染正在惊讶清渠没有去接客,反倒跑进房里和她闲话,却不曾想,清渠身穿新郎衣服后,居然会瞬间化身狼人,这一句话没说完呢,唇已被他尝过了味道。
“喂,你干什么!”苏墨染伸手一推,清渠放开苏墨染嘴唇,却不离开,呼吸热气全数喷到了苏墨染脸上,就听清渠宣布主权道:“我是你相公,你说我想干什么。”哦,是哦,是成亲了。苏墨染抿抿嘴,却有些煞风景的说道:“你要和我成亲,也是那两个贵人你一句我一句这么逼出来的。娘和爹都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要是你是被他们逼迫的,咱们做个假夫妻也无妨。”
清渠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低头看向眼前苏墨染扭着头,断断续续的说了那些话,纤纤十指死命的互相绞着,脸却红的都要滴水般的。心里暗道,就算自己是被逼迫的,但是被逼和苏墨染成亲,那也心甘情愿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成亲了啊,要不要洞房呢,还是干脆拉灯算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