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问道:“娘,你说那张腾龙到底要什么?”苏夫人侧首想了想,要是蒙着良心说还想要苏墨染,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不是要人,那苏家还有什么好图的,无非就是那个钱字。无奈叹了口气,拉住苏墨染的手拍了拍:“没事得。他既然认我们,那必是有所图的。既然有所图,那就有的商量。”
清渠忽笑道:“小婿觉得大家都多虑了。小婿和染儿的婚事是徐大人亲自主持,全兴州府的百姓为证,哪里由得他说了不算。”苏三两呸了口,怒道:“老子也是这么骂他得。可你知道那畜生怎么说的,他说,他说是染儿不要脸,一女事两夫,如今他不计较
,是给咱们苏府面子。”苏夫人重重踩了苏三两一脚:“让你不要说不要说,你还说!就你嘴快是不是!”这话落下,苏墨染木然的看着眼前爹娘,胸口那个闷啊,自己是瞎了几双眼睛才能认识张腾龙啊。真是前辈子欠了,这辈子还,不过也该还完了吧。
清渠见苏墨染怔怔神情,忙心疼的将她肩膀搂住,有礼说道:“今天事发突然,想必染儿会有些经不住,小婿先带她回去歇息可好?”苏三两见女儿脸色惨白,就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忙挥手道:“回去吧。好好哄她。”清渠“嗯”了声,不再说话,搂着苏墨染就走。白芍在门外见清渠他们出来,本来想禀告什么,却见清渠和苏墨染脸色均不好看,探头往厅里瞧了眼,咽下话语,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
走了没几步,就听清渠冷冷问道:“你是不是想说全财的事?”白芍一惊,忙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是。全财,全财被人擡回来了。”苏墨染瞪大眼睛看了过去,白芍抿了抿嘴,低头继续说道:“回来的时候,还剩口气。后来,就说了句你骗我。就,就死了。”死了?苏墨染怔怔看向清渠,却见他了然点头,似乎死掉的全财,不过是院子里枯了的一株杂草,神情漠然的说道:“恩,送些钱给他家里人吧。”心里冒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清渠知道全财去寻青青,就是去寻死般的。
清渠拉了拉苏墨染:“发什么怔,那全财死了。说不准是青青灭得口。要是张腾龙知道青青当初背着他,和别人私通,怎么还会擡举她?”苏墨染扯了扯嘴角:“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啊?!”这个问题,很快苏墨染就得到了解答。
第二日,张腾龙递了拜帖,也不管苏家人是不是欢迎,带着青青和她襁褓里的孩子,仰头挺胸的一步步迈进苏府。苏墨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清渠闹别扭,她心里觉得清渠晓得全财去送死,还故意让他去就是不厚道,可清渠却觉得有些莫名。白芍匆匆推门而入,正巧看见清渠将苏墨染压在身下,逼苏墨染听他解释,也不管害羞不害羞的问题了,低着头,急促喊道:“小姐,大事不好。那个人,那个姓张的,带着青青,还有孩子一同来了。”
看着一身官服的张腾龙,以及富丽华贵的青青,苏家上下简直是措手不及。苏三两刚想吹胡子瞪眼,陪同张腾龙来的几名亲卫,早就嚷道:“见到府官大人居然不拜!”苏三两一怔,和苏夫人对视一眼,就听张腾龙斜眼一扫,嘿嘿笑了几声:“大胆。他们是本官的岳丈岳母,还不快赔礼。”那亲卫讪笑两声走前随意拱手:“还请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苏三两被苏夫人扶着,只是粗粗喘气。等
苏墨染一路狂奔,跑到前厅时,就见着张腾龙和青青大刺刺的坐着,苏三两和夫人面带怒容站在一侧。苏三两一见苏墨染,急忙忙嚷道:“谁让你来的,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