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青青到苏家已经过了十日,也不知道张腾龙卖的什么关子,一点动静都无。青青那伤好的也快,虽是在苏家不受人待见,但却还想四处走动惹人注意。白芍成了苏家二小姐,青青见着虽是冷言冷语几句,但倒也没什么别的挑衅。一切都变得诡异的平静,让苏墨染不免有点心慌意乱的。
果然,正当苏墨染在床上抵死不从和清渠顽固抵抗时,就听门外一阵急促拍门声,春在急忙忙喊着:“小姐!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苏墨染一喜,兴高采烈说道:“快听,大事不好了!”清渠头埋在苏墨染脖颈闷闷笑了几声,也不管外头敲门的厉害,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
苏墨染小腹,才懒洋洋扬声问:“怎么了?”春在叠声应着:“官兵来搜府,姑爷,小姐,快,快去大厅。老爷夫人都候着了。”
苏墨染倒是慌张起来,匆匆起身,拉着清渠站起,丢了衣裳给他,嘴里念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青青来肯定没好事!这次又要说我们什么?对了,”苏墨染击掌,扬声道:“春在,快,快马去寻夏公子!”本来清渠倒是一派镇定自若的样子,可一听苏墨染出事就想到去寻夏大少,心里就不爽快了,特别是又听到门外春在恍然大悟,一股子小姐你太聪慧了,不管出什么事都应该去找夏公子的语气应道:“对啊。小姐,奴婢立即让全仁去寻!”
清渠冷哼一声:“去寻他做什么?”苏墨染不觉清渠语气变化 ,兀自叹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帮忙救命啊。”“夏公子这么厉害,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清渠拉了拉衣襟,手已经伸上去替苏墨染胡乱编了个辫子拖着,左右看看忍着笑,一本正经的拉着苏墨染“我已经回来了。有什么事,自然是由我来处置。走吧,去瞧瞧热闹。”
苏墨染斜睨清渠不爽的脸色,忍不住抱怨:“你还好意思说。你消失了那么久,咱们从牢里也是夏公子救的,后来白芍的事情,估计也是夏公子救的。他还弄了个庄子给我们住,他真是咱们苏家的大恩人呢。”清渠听苏墨染口口声声说着夏大少的好处,低头看了看拳头,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上次真是打得轻了。
等两人一出房门,均是一怔,苏墨染不由自主紧紧握住清渠的手,侧身躲在其后。擡头去看清渠时,却发现他嘴角微翘,半点都不在意眼前被层层官兵围拢的情景。而此时苏墨染突然发觉,清渠似变了个人一般,不再是刚才在房中和自己肆意笑骂的夫君,倒像是成了个陌生人,一个高高在上,冷冷冰冰的陌生人。可这错觉不过转瞬,就在清渠低头,眼神温和宽慰她的瞬间,苏墨染深深呼了口气,起码清渠在看她的时候,还是原先的清渠。
领头的还能是谁,自然是那死也死不了,赶也赶不走的张腾龙,而站在他的身后,居然是一脸惊恐的青青。苏墨染在和青青对视片刻,见青青神情不似作伪,眼神中恐惧流露,嘴唇惨白,被她自己活生生咬出几个血印出来。
张腾龙气势汹汹的走近,见苏墨染露出的脖子上有几处红点,心里头蹭的一股邪火上升,眼角扫了清渠一眼,收敛的神情,反倒摆出笑眯眯的样子:“染儿。清公子。”苏墨染被张腾龙眼神瞥到,已经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厉害,匆匆打断张腾龙的话:“张大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张腾龙见苏墨染半点不领情,一仰头,摆出
一副官腔:“本官听说苏家和夏家勾结,躲在这庄子里做些谋反的勾当。”苏墨染怒极反笑:“有趣有趣,怎么苏家到处和达官贵人勾结,却反倒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清渠不乐意让苏墨染和张腾龙有任何交谈的机会,蹙眉上前一步,将苏墨染挡在身后:“张大人就凭着听说,就让官兵围住此地,是不是有些冒然了?”张腾龙冷眼瞧去,见清渠不过身着一袭素色家常衣服,却仍是一股傲然气势,心里又嫉又酸,只是碍着京里头的大人说过,清渠不能动,但是苏家要灭门的话,只得勉强笑着拱手道:“清公子稍安勿躁,等本官的人搜查一遍,就知分晓。”语毕,头微微转去看向瑟瑟发抖的青青,眼神微眯停了片刻,才转过头上下仔细打量苏墨染。
哎,张腾龙心道,真是可惜了这么个标致的女人,也不知苏家到底得罪了哪个权贵,那老大人就是要苏家灭门。还特别关照了,要见着苏墨染的尸首,不然自己倒能用个移花接木的法子,将苏墨染给替了,然后关进宅子里,好好的,呵呵,好好的享乐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了,哈哈,终于一阵忙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