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严审,在兴州府作威作福的张腾龙。而对于蹲在黑漆漆的牢房里张腾龙,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原本跌跌荡荡的心在清渠的几句安抚话语中,渐渐平稳,正自鸣得意的玩弄那几个小妾时,门被人砰的踢开,几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官兵,皱着眉头丢给他一件衣服遮羞,就押着他关进地牢。
正在他苦思冥想,为什么清渠突然对他下黑手时,就见狱卒进来,押着
他就往外走。张腾龙连连嚷嚷道:“我要更衣,我要更衣!”自然他的呼喊是没人搭理的,等他被推到了大堂上,一阵堂威后,张腾龙跪在地上,就听身后一片窃窃私语,心慌意乱中,再擡起头,就见清渠披着滚毛绛紫色的披风,神情冷然,看着台下淡淡说道:“张大人,你在公堂上仪容不整,本王可不能念着你和本王有旧,就对你徇私。”顿了顿,“来人,杖责二十,让张大人清醒清醒。”
张腾龙一通鬼哭狼嚎,不过这一顿打倒是让他隐隐觉得今日要丧命于此,那之前清渠的那番缓兵之计,就是怕自己溜走,再也寻不得。这么一来,说什么读书人的斯文,什么圣贤道理,都丢至脑后,用力擡起头,就见清渠椅子后面立了屏风,更看到隐约人影印在屏风上,嘴里咯咯怪笑:“打吧,打死我!不过,打死我,兴州府就不知道你娶了破鞋吗!”满意看到屏风上人影一晃,又豁出去似的嚷道,“清王爷,你打死了我,只怕京里的大人怪罪下来,你也不好做吧。我可是他的得意门生。”
京里的大人?清渠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那老头子以为寻到个对苏家有仇的,将苏家给赶尽杀绝了,自己就能顺从他的心意,乖乖回到京城,可惜却寻了这么个渣人,还自称是老头子的门生。要是让他晓得,估计是要暴跳如雷的。只是这么番心思,却不能宣之于口,不然让苏墨染听到,又是一件麻烦事情。
清渠摇了摇头,温和说道:“张大人误会了,本王收到些状子,说的是张大人在兴州府欺男霸女。不知所说可是实情?”张腾龙一怔,这欺男霸女的事情,他和他的那些下属谁没干过啊。难不成真是有人递了状子,而不是清渠公报私仇?犹豫间,齿缝里那些恶心话,倒是没有再出口,反倒讨饶起来:“王爷,下官根本没有做过。”“嗯,本王也不信。”清渠稍稍回头看了眼屏风,转过头对左右说道,“带珍姑娘。”顿了顿,看向张腾龙,“张大人稍安勿躁,本王自会秉公处置。”
说话间,那二十棍已经打完,张腾龙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粗粗喘气。而他原本就穿了件薄衣遮羞,这么二十棍打下来,那臀的布料被打的碎了,露出白花花的肉和上面的条条血痕。清渠略略蹙眉,扭过头不乐意去瞧,见那珍姑娘缓缓走进,跪在跟前,磕头行礼道:“给王爷请安。求王爷给民女做主。”清渠点点头:“起来回话。”珍姑娘站起身,恨恨看向身边张腾龙:“民女的姐姐,就是被这个恶人给活活折磨死的。”
张腾龙扭过头,仔细去瞧珍姑
娘:“你胡说!本官从没见过你。”珍姑娘冷冷笑道:“哼,我姐姐叫习梦如。”张腾龙仔细回想,似乎院子里是有个叫梦如的女人,又听珍姑娘接着说道,“姐姐三天前被你手下扔到了乱坟岗!我们家里人本想好好安葬她,却不料整理的时候,发现姐姐身上伤痕累累,有些地方,我,我都不耻宣之于口。”
正说着,又是几个哭泣声响起,碎步声中,几个穿着简单的女人,捂着嘴跑进来,跪在珍姑娘身边:“求王爷做主,救救我们姐妹。梦如,梦如确实是被这个恶人给害死的。要是,要是王爷再不惩治他,咱们姐妹命也不长久了。”领头那人,探出手臂,将袖子往上一卷,往周围一圈,看见的人无不啧啧出声,更有人领头喝骂道:“这个狗官!欺压百姓不算,居然这么对待女人,打死他都是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