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放低声音:“白芍姑娘,这总得安葬啊。”“嗯,”白芍叹了口气,越过夏大少的肩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小姐的意思是想要给孩子守灵,但是担心姑爷不肯。夏公子,你和王爷称兄道弟,能否替我家小姐求个情?小姐太苦了,若是,若是连这点要求王爷都不同意,只怕小姐这病”白芍指指脑子,“怎么都好不了。”
清渠和夏大少见面时,心里不由起疑,哪里来那么凑巧,噩耗发生后,那些人都突然出现了,林大夫,夏大少,倒像是事先就安排好了一般。又想起苏墨染装疯卖傻,不由怀疑孩子没有事。这么一想,万分期待起来。小心翼翼跟着夏大少身后,再次回到苏墨染房间门外,却不料听到屋内这么一番肯定的对话。清渠苦笑几声,他还能期待什么?苏墨染装疯大约只是想回苏家,而孩子没了,是谁都没料到的事情。转念又想,确实,苏墨染怎么可能会拿孩子的事情来骗自己,就算是骗,对她没有半点好处。如今想要守灵,一则是因为痛失孩子无法接受,二则也怕是因为不想和自己回王府吧。也罢,清渠叹了口气,让她在这里休养休养,清静清静,等自己将事情都处理完了,再接她回去就是了。
于是等夏大少来提,清渠半点都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请了法师,办了浩浩荡荡水陆道场,安葬了孩子,留下了亲卫保护苏墨染的安全。等一切都办妥,差不多又过了十天左右。清渠本想离开时和苏墨染说说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被拒之门外。百般无奈下,清渠也只能在门外扬声说了句:“三个月后,我接你回京。”
等清渠回到京城,每日盘旋在脑中便是苏墨染那句“放了我吧。”每每午夜梦回,还能见到白芍手里那团血肉。其中折磨难忍,真是无从道起。唯一的安慰,便是退朝后回府收到兴州府快报。可是快报永远千篇一律,无非就是“今儿王妃又去坟前哭了。”清渠恨不得立时肋下生翼,能飞回兴州府陪着苏墨染一同在孩子坟前好好痛哭一场。可每次一起回兴州府的念头,朝上便会有人生出事端,让他怎么都脱身不了。
可不知从何时起,那快报开始渐渐奇怪:“今儿王妃买了许多新衣裳。”“今儿王妃换了厨子。”“今儿王妃去上香可走了一半却拐去听戏。”清渠扳指算算,转眼离开苏墨染快要一个月了,想必那丧子之疼,要好了吧。正这么寻思,一日快报传说王妃思念王爷,希望再过段时日就能回王府。清渠见到此报,心情那个愉悦啊。没想到放任苏墨染一个人在苏家,却意外的治好了她的病。只是那快报后面又提说“王妃说要去离池山走走。今日出发,三日后回兴州府。”
若是换了之前,清渠必定心生疑惑,不过眼瞧着苏墨染心情都快好了,怎么会扫她的兴致。便强压着疑惑,只淡淡派了更多人手去兴州府和离池山。只是就算快马加鞭,那些下属到了离池山和兴州府,都已经二天以后。到了兴州府苏府,苏宅是空荡荡的。那些赶到离
池山的人却发觉,根本没有什么贵妇去过离池山!
等消息传到清渠耳中,时间又过了一日光景。清渠觉察事情不妙,来不及发火,召集了人马就往兴州府赶去。等一路马不停蹄赶到兴州府苏家,果然,那苏家又成了一座空宅。被先一步派去兴州府的下属,抖抖索索双手捧上一个木盒,打开一看,正是当初明丽送给苏墨染的那枚金丝娆。
清渠看着那金丝娆在阳光下发出闪闪富贵的光芒,心里却似被人用绳索勒住,又像是有人拿冰来冻,拿火来烫。一时间急急喘气,可偏偏脑子里又闪出苏墨染痛哭“放我走吧”这句话,从心底里缓缓冒出一个让他痛到无法站稳的念头“苏墨染恨他”。捂着胸口,恨恨说道:“给本王搜!”“是是,”那下属看清渠脸色铁青,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属下到了此处就遍地搜了一圈。打听下来,平时苏府一直静悄悄的,不过半月前突然热闹起来。再之后,又静悄悄的,一直到现在。”
这么说起来,苏墨染离开已经有段时间。清渠忽狠狠问道:“把那个给本王传信的家夥带过来!”下属诺诺几声,可不过片刻,却传来让清渠更加崩溃的消息,那个传信的人,一直被关押在兴州府府衙里。
作者有话要说:清老兄丧子之痛,再加上老婆不见的苦,哎,真是,活该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