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汐瑶垂眸,三皇子和驸马过来时,三皇子狠狠瞪了一眼任汐瑶。
他跪在地上:“父皇,那些本就是罪人,儿臣不过是觉得好玩。”
“逆子!行宫耳目众多,诸大臣都看着,你让朕在百官面前颜面无存!”
三皇子连忙磕头:“父皇,儿臣知错了,是……是宋瑾言教唆儿臣的!”
宋瑾言的腿本就受伤了,此刻跪在地上也是痛不欲生,鲜血染红了膝上的袍。
他惶恐地瞪大了眼,却不敢反驳。
皇帝瞥了他一眼。
“你身为驸马,本应该约束自己的行为,却还撺掇三皇子做出这等事,实在是可恶!你实在是配不上十一,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皇帝既已开口,这件婚事便没有了转圜之地,宋瑾言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他再看不出来就奇怪了,这一切都是十一公主的主意。
他不顾自己的腿伤追上去。
“公主,你为何屡次这般对臣,你是不是真看上林观池了?你想让他当驸马?”
任汐瑶觉得可笑,她抬脚重重碾在他受伤的腿上,宋瑾言狼狈不堪地瘫坐在地上。
“本宫的话容不得你置喙。”
“可公主先前早就失了清白与臣……”
“宋大人想到了,那日与你躺作一处的,不过是个婢女罢了。”
宋瑾言没想到会是这样,为何她要这样对自己?
“所以,你是故意羞辱我?”
让他当驸马,各种辱他,都是她有意为之。
“原来你才想明白?真是可悲至极,你这样的,本宫是瞎了眼也看不上。”
她毫不留情地讥讽,而后转身离开。
宋瑾言腿上的血沾了一地,他几乎要将牙龈咬碎了。
“你是我的,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今日这一事,三皇子必然怀恨在心,玉兰担忧地道:“公主还是小心为好,三皇子看起来很生气。”
任汐瑶在去找皇帝的时候早就想过了。
“即便我不去找父皇揭穿此事,他也不会放过我。”
他跟万妃他们一伙儿,便注定与她是敌对的关系。
可齐思思她们,她不得不救。
她写了封信递给玉兰。
“将此信交给七皇子。”
七皇子到底是不是可信之人,便要看他有没有本事替她救出这些贺家军遗眷。
她回了行宫,玉兰并没有即刻将信送去给七皇子,反而是先给太子过目。
太子轻咳一声,手中捏着那封信。
泉陵有些责怪地道:“十一公主也真是,殿下为她付出这么多,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她竟宁愿求七皇子,也不信任殿下。”
殿下为了让她信任自己,还使了不少苦肉计,结果……
任君陌素来不喜欢她跟旁人走得太近,但她这次是为了救出贺家军遗眷。
他将信递给玉兰。
“送过去。”
玉兰道:“是。”
他声音有几分虚弱,泉陵叹了一口气,深知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听。
“老奴派人查过了,那七皇子对贺女将军有特别的情愫,如今与十一公主联手,就是要替她报仇呢。”
太子本就背负了一身骂名,可真相却绝非如此,若是十一公主听信了七皇子的话来对付太子,那太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泉陵越想越替太子觉得憋屈。
“七皇弟恐怕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泉陵,你跟过去安排妥当。”
“可殿下身边没个人照看,老奴不放心。”
“孤不想再重复一遍。”
泉陵对他无可奈何,只好道:“是,殿下。”
为了那贺凌央,太子殿下他真能豁出命去。
夜深人静,行宫某个监牢之处却燃起了熊熊烈火,偏生巧的是,那些贺家遗眷皆不知所踪。
林观池也被这大火烧懵了。
三皇子得知此事,气得扬手便给了林观池一巴掌。
“你到底在做什么?”
林观池跪下道:“殿下,臣也不知会有人夜袭,贺家遗眷尽数逃离,臣以为,贺家还有漏网之鱼。”
那伤了腿的宋瑾言也被连夜召来,他一想到十一公主对林观池百般调戏的场景,就非常不满。
“贺家十一名将都死于我手中,如何会有漏网之鱼,林将军,莫非是你起了恻隐之心,毕竟你可曾是贺女将军的未婚夫婿。”
三皇子眼神凌厉:“你们当是知道的,背叛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