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穿着一身蓝灰色的军装出现了,一见到她们,便摘下了头上的便帽,十分有礼地俯□握了夏洛特的手:“您好,乌尔里希太太。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夏洛特的确是“很高兴”,脸上笑开了花的拉住了他。
趁着他们在说客套话的当儿,汉妮楞楞的盯着人家。她幻想过各种版本的他,既有最普通的德国汉斯们那种,也有帅到如着名的派普丶温舍美人们那样惨绝人寰的——当然这个可能性有点小,可偏偏想不到他会是这么的...粉嫩?(大雾!)
来人五官生得很是清秀,但最引人注意的,却是那张嫩的可以掐出水的豆腐脸 = =‖,加上他纤细的小身板,这位小朋友,你真的和姐姐我同龄咩?
贝蒂娜注意到汉妮的痴呆神情,心里有些得意地打断了那难舍难分的那两只:“汉斯!这么久都不问候汉妮,你的礼貌都在军校里丢光了?”
眼看汉斯转向自己,汉妮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发现这位小朋友其实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合着军装带来的压迫感,汉妮本能的恭敬伸出手:“您好,汉斯。”
他的眸子闪了一下,带着奇怪的表情,轻轻握了握汉妮的手,慢慢开口道:“汉内洛蕾,好久不见。”
汉妮心里一惊,自己是干了什么让他得用全名称呼啊?说到自己这幅身体的名字,简直是汉妮的心头大恨。第一次在家庭圣经扉页上见到时,可怜的她差点没背过气去:汉内洛蕾—伊尔玛·露易丝(hannelore—irma louise),生于1922年9月6日。好长好覆杂,而且还很菜市场。。加上那一串销魂的小舌音,让听惯中文英语的她难以接受。所幸她爹妈和熟人都有良心,都简单的叫她汉妮(hanni),一来二去的她都快把正式名忘了。可眼下这个家夥!汉妮刚生出的一点好感湮灭殆尽。
这边汉妮光顾着脑内运动,汉斯也没有再说话,一时有些冷场。贝蒂娜太太赶快对她儿子说:“汉斯,带汉妮去后院摘点蓝莓来,下午茶很快就好了。”
“好的,妈妈。”豆腐脸的坏蛋又恢覆了乖宝宝状,十分礼貌地示意汉妮跟他走。
郁闷的汉妮默默摘着蓝莓,可怜她没干过这种事,一把一把的捏破了不少,弄得满手汁水。 更可恶的是,她听见了某个她主观忽略的人鼻子里哼了一声。
汉妮恼火的擡头,尽可能狠狠瞪向他。
某人笑
意深了几分:“好了,眼珠要掉出来了。”
汉妮收回眼珠,不看他。
“汉妮,我以为我们一向都是以&“你&“相称的。”他声音严肃了一点。
闹了半天,居然是为了一个称呼!汉妮晕死,果然,一开口就差点露馅了。德语真讨厌,分那么清做什么。
她带着一副无辜的表情转头看他:“你离开这么久,又没有来信,我以为你不愿意我称&“你&“了。”其实我是真的和你不熟……
汉斯的脸最后拧了一下便放弃了:“我以前可是打算写的,可妈妈说你病了,我就不敢打扰你。后来我忙着考飞行员资格,实在没有时间。不信,你问我妈妈。”
听他急得把妈都搬了出来,汉妮噗嗤笑了。这个汉斯好可爱 。他也不过19岁吧,就已经完成训练要进空军部队了。真厉害。
汉斯也笑了:“汉妮,你变了好多,我差点认不出了。”
“你说哪里变了?”正是一个了解过去自己的好时机啊。
“长高了,头发直了些,还变瘦了。”
……汉妮哭笑不得。
“汉斯...我听说你在维也纳上的施韦夏特第五战斗机飞行员学校,”她开始找话题,“那里很美吧。”汉妮印象里的维也纳都来自茨威格笔下和茜茜公主,普拉特公园,多瑙河,金色大厅……都是上演美丽爱情故事的地方。
“是很美,不过我几乎没什么时间游玩,学校里抓的非常紧。”
“哦。可那些音乐会你都没有去吗?太遗憾了。”
他揉了揉脑袋,金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着,有些尴尬地回答:“其实倒是去听过一场《奥菲欧》,但是我到最后一幕才睡醒……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
没等汉妮笑话他,虽然她也不知道《奥菲欧》是哪一出,妈妈们就呼唤他们进屋了。
汉妮心情好转,美美的享受着奢侈的布丁和红茶,一边欣赏夏洛特对汉斯的嘘寒问暖盘问。原来他已经是一级候补士官了,被分到第五十一战斗机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