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妮昏头涨脑的走出了酒吧,却发现周围不是来时的样子,没有宽阔的马路和纷扰的霓虹灯,只有一条黑漆漆的小巷。难道这是时间隧道?哦也!
她心满意足地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合上眼,等着自己下一刻被甩出虫洞,重返现代。
仿佛漂浮了很久,汉妮决定睁开眼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把一个人丢在身后了。一阵伤心和不舍蓦然袭上心头,方才没尽兴的眼泪又哗哗的开始落下。她挣扎着站起身,想去把那人找回来。
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汉妮惊喜地往前扑过去:“汉斯!”那人被吓了一跳,赶忙让开,然后在汉妮栽到地面前及时扶住了她。
汉妮抓着他臂膀站起身来,有些迷茫的在昏暗的月光下盯着他的脸:“你不是汉斯。这是哪里?什么时间?”
那人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很是无奈:“我想现在快要12点了。小姐,您是这家酒吧的客人?我带您回去找您的朋友吧。”
汉妮只说了两个字:“汉斯。”
来人只好半拉着她往前走,直到接近酒吧后门,他又问:&“对了,您叫什么?&“一边回过头去。
就着灯光他看清了她的脸,不由得呆了一下,楞楞的重覆道:“小姐?”
汉妮闷闷的望着地面,吐出:“汉内洛蕾。”
还没等他问出她的姓氏,让侍应生找人,一个男孩突然跑了过来:“嘿!您放开她!”
那人一手挡住他:“您是和她一起的?她叫什么?”
汉斯很快答道:“汉妮——汉内洛蕾。”
那人这才放心,让他把汉妮拉了过去。汉斯惊异的看到汉妮脸上的阑干泪痕和擦得乱七八糟的口红印,擡头瞪向那个裹着灰色大衣,帽子压得很低的人。
那人赶紧摆手:“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在地上哭了。”
汉斯生硬地回答:“那,这次还要谢谢您了。”
那人哈哈笑了一声:“你是她的那个汉斯?她刚才可是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小夥计,下次把女朋友看好点,别让她喝成这样了。”说完便转身走远。
汉妮对这一幕完全不知情,从汉斯把她接过去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他熟悉的温度,放下心来,便自顾自沈沈的睡了过去。
经历了漫长的黑暗和破碎的片段,汉妮
重新睁开眼,终于清醒的看到了撒进窗子的阳光。
她发现自己躺在自家房间的床上,还穿着聚会那身不舒服的裙子。昨晚的事情突然涌上心头,汉妮惊叫一声蹦了起来,确定身边没有别人以后,才略略松了口气。
一边换掉衣服和洗漱,汉妮极力回想着自己是怎么神奇回到家的。她的记忆到汉斯出现就终止了,想必也是汉斯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自己弄回来的。天呐,汉妮从来没醉过酒,不知道自己酒品如何。想到自己可能的各种丢脸行径,特别还当着汉斯的面,她连去死的心都有了。更重要的是,自己不会借着酒劲把穿越这事说出来了吧?!哦,上帝啊,她头痛死了。
可怜的汉妮下楼之后还要面临更大的惊喜。
餐桌上,夏洛特问:“汉妮,昨天玩得还好吧。你几点回来的?”
汉妮一边用牛奶杯掩饰自己的表情,一边答道:“挺好的。”等等……几点?这么说父母并不知道自己回来了,那她是怎么躺到床上的?虽然她有钥匙,但她无法相信自己在此情况下没有直接一头倒在门廊睡到天明。
汉妮觉得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柯南的身影,他酷酷的对她说:“真相,只有一个!”
……汉斯哥哥,你要相信,我平时的房间真的没有那么乱 = =
整整一天,汉妮都在头痛和“明天怎么好意思去送汉斯”这个问题斗争,也没脸再上他家“帮忙”。晚上她翻来覆去的失眠了,一直在想象明天的场景,直到身体抗议才疲惫不堪的睡去。
第二天,汉妮很早就醒了。望向指向“六”的时针,昨天的一切纠结瞬间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过五个小时,汉斯就要走了,不知何日才能重逢。而自己,必须为他做点什么。
柏林动物园火车站就在夏洛腾堡东区,离他们两家都不远,连在路上的时间都如此短暂……汉妮一路无语,不敢和汉斯说话,仿佛唯有沈默才能将时间飞快的脚步拖慢一些。
这一趟去法国的列车上,多半都是要奔赴战场的军人。月台上已挤满了送行的家人,母亲们搂着儿子殷殷絮语,父亲们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