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好是军队给士兵们放假的日子。

说是放假，其实就半天的时间。

与其说是放假，还不如说是放风更准确一点。

半天的时间，士兵们去不了远地方，只能到军营周边的地方去逛逛，买点吃的，溜达溜达。

王大牛拉了战友就往城里面走。

宽阔的街道，开满了各种小店。

军营里面早就待得发霉了。

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大娘，这发钗多少钱？”

他挑了一支好看的发钗。

“这个得一两银子。”

“太贵了吧？”

虽然他有钱，但是也不是这样花吧。

“大牛，你媳妇都没有，挑这些做什么？”

“先买好了，以后找到意中人了，我不是马上就可以送了吗？”

“把这东西带在身上，也有点念想，要不然天天待在军营里，人都变傻啊。”

“天天都是对着你们这些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我看看它，就对女人有念想了。”

“再便宜点吧，便宜点我给你要了。”

“那你说多少钱才好？”

“6文钱吧！”

“你，你这是吃了我一个车啊！”

“好吧，今天还没开市，算个意头吧。”

大牛把发钗用布裹了好几层，才装进兜里。

“我们出来一趟不容易，找点好吃的吧。”

他搂着战友的脖子，眼睛在四处寻找吃的店。

整个街道上，有一间日料店异常显眼。

门口挂了像死人才挂的白色帘子。

他走过这间店，进到一间面店。

排长再三叮嘱他们，出来千万别惹事情。

嗦嗦嗦。

他大口吃着阳春面，这比军营里面的伙食美味多了去。

“掌柜的，再来一碗。”

“大牛，你这是牛肚子啊，还能吃？”

“你小子，懂个屁。没力气，怎么扛枪，怎么训练？”

他那大嘴巴三下五除二又解决了一碗面。

两人吃完了，摸着肚皮在街上溜达。

“可怜可怜我咧，施舍点钱给我吃口饭。”

大街上传来声音。

一个腿脚不灵活的的老妇人在地上缓慢移动。

一边移动一边叫喊。

经过那日料店的时候，里面跑出一个穿着木屐的男人。

飞起一脚，踢落老妇人手中讨钱的盘子，硬币洒落一地。

双手一掀，把她推翻在一边。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老妇人挣扎起来，慢慢爬过去，想要把洒落的硬币捡回盘里去。

“八嘎，竟敢到本店来讨吃。”

这个嘴巴上留了一撮难看胡子的男人用脚把洒落地上的硬币踢得远远的。

老妇人继续爬过去想要捡起来。

那只木屐踩在她的手上，左右来回用力摩擦着。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痛死我了。”

凄厉的呻吟声从她嘴里喊出来。

旁边不断有人围过来。

“太过分了，这个小日子欺负到头上了。”

“要是欺负的是我，我非得把他扒层皮不可！”

“大娘，你认个错就是了。”

……

说什么的人都有，就是没有人敢动手。

也有人尝试过想过去把老娘的手从他脚下拉开，被他恶狠狠地喝住了。

“你们这些支那人，都是低等的生物，都是要饭的。”

“他妈的，小日子竟然这样说我们。”

“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围观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始终没有人敢上去帮忙。

这就是大清的现状，让外人欺负惯了，也不敢吭声，不敢反抗。

任由这个老妇人在地下哀嚎。

“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

一只强有力的腿踢到小日子跟前。

他一闪。

脚下的老娘已经被人拉了出来。

“八嘎，谁敢偷袭本君。”

“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在大街上叫呢。原来是一只没人管教的野狗，乱吠乱咬。”

“什么，你敢骂我是野狗？”

他摆出要干架的姿势。

“这可是你自已说的，我可没这样说。”

“不过你要是大方承认了，我也就当你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