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厂,牛家。·w*o*d*e_s,h!u-c/h?e+n?g,.!n*e^t\
张灯结彩,高搭席棚,宾朋满座。
牛子厚的寿辰此次乃是大办特办,以船厂牛家的影响力,想来贺寿的实在是太多了,一般都排不上号,必须是有头有脸的才有资格登门。
而牛家管事的守着礼账,贺礼也自然是收到手软。
而这其中,却有不请自来,而且还想要白吃白喝的……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下,此时有一辆黑色别克汽车悄然而至,后座车门一开,就下来了龙湾老地主。
而临时客串司机的却是张宗昌,副驾驶还坐着二迷糊。
至于韩立正他们一家却是不见踪影。
韩老实下车之后,在牛家大门前面抬头看了一眼高大气派的门楣,后面跟着的张宗昌摇头晃脑的念叨:
“要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韩老实忍不住回头看了民国诗人一眼:好容易正经一回,不做那打油诗了,却整了这么一出。
问题是,这玩意是这么用的吗?
果然,有来往之人耳朵尖的,听到了张宗昌的话,不由怒目而视。
要不是看他个子太高,保不齐当场就削他一顿。.0/0·小\说!网/ ^首,发¨
二迷糊赶忙打圆场:“勿怪,勿怪!这人的脑袋天生就缺点啥,前两天还让门框给挤了……”说着,就拉着张宗昌,紧跟韩老实的嚣张的步伐往里走。
“大帅,咱是不是也应该上贺礼呀?”二迷糊掏了掏腰包,显然是个场面上的讲究人。
韩老实摇摇头,“上啥贺礼,本帅能来就是给他面子。”
二迷糊一琢磨:也对哈,大帅是什么身份,能纡尊降贵来这船厂牛家,绝对是给他们脸了。要不是情况特殊,八抬大轿也请不来呀!
结果,三人刚进大门,在影壁前面还设了一道仪门。
有管事的在守着,一般来客还需要出示请柬——当然,其中也有直接刷脸的,那指定都不是一般人。
看来这船厂牛家是真牛逼,上杆子来送贺礼,还得有资格才成。
你说这扯不扯,韩老实既没有请柬,也没法刷脸。
也没人告诉他还需要这东西呀。
关键时刻,南侠领着一个牛家管事的出现在此,只见那管事的对仪门管事说了只言片语,然后仪门管事就点头哈腰的把韩老实迎接了进去。
韩老实点点头,还得是南侠办事靠谱,否则本帅的面子这回可真是摔得稀碎呀!
唉,土鳖了……
只听南侠小声对韩老实说道:“大帅,那高士傧还没来,应该是踩着点压轴出场,咱们先到里面坐一坐?”
这高士傧执掌一个混成旅的兵力,而且据说马上就要升级为暂编第一师,在吉省督军公署当中乃是仅次于孟恩远的二号人物,手握枪杆子就是牛逼。!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也就是船厂牛家的面子大,高士傧才能亲自到场。
韩老实看了南侠两眼,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乱套了呀,家人们,谁懂啊!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咋想的,竟然玩了这么一出。
昨晚韩立正房间的房盖差点被抬起来。
话说韩老实昨晚看累了爽文,正准备睡觉呢,就有韩立正衣衫不整的来“咣咣”敲门,当时可把韩老实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孟恩远派炮兵营来轰客栈了呢。
“大帅呀——二叔啊,坏菜了,可了不得了……”
韩老实看了看四周,貌似是风平浪静,负责值夜的二迷糊就坐在房笆上看热闹。
于是顿时就放心了——没有大炮来轰就行,其他都是浮云!
“这是咋地了?别毛毛躁躁的,天塌不了!”韩老实一边穿上外衣,一边安抚韩立正。
转念一想,韩老实忽然一拍大腿:“卧槽,你别不是被南侠给家暴了吧?那本帅可真帮不了你,谁让你和那另外一个南侠不清不楚、眉来眼去的,挨揍也是活该!”
韩立正一脸无奈的说道:“大帅,我要真是被南侠揍一顿,那还好了呢!”
韩老实不解其意,“既然不是被家暴了,那你整的这么一出,是咋回事?”
二迷糊在房笆嘿嘿一笑,道:
“二奎,你不会是不行了吧?我就说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玩意得悠着点,不能见天拉磨,庄稼院的驴也没这么用的呀!”
韩立正气得够呛,“滚特么蛋,谁不行了?很行!”
说到这里,又有些气馁:就是因为很行,才搞出大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