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后世曾有“冰城”、“夏都”的别称,因冰雪魅力而吸引了大量的南方小土豆,不远千里来此漏粉条……
实际早在民国初期,哈尔滨就已经是远东的一颗璀璨明珠,人称“东方巴黎”。¢1/3/x′i`a/o?s/h\u?o`..c?o!m*
一般少有人知的是,在1898年之前,哈尔滨只是松花江畔的荒原,只有二十来个小村屯分布其间。
以1898年为分界线,俄国通过巧取豪夺方式,从腐朽无能的满清那里获得中东铁路修筑权,并划定哈尔滨为中东铁路枢纽和管理中心,设立租界开展殖民活动。
而自从中东铁路正式通车之后,哈尔滨作为整个中东铁路的丁字路线交结点,短时间内就如同吹气球一样,发展成为国际大商埠,海量人口蜂拥而入,其中既有闯关东的关里人,也有四万多各国侨民,尤其是以俄国人为最。
人口日稠,商业繁盛,摇身一变就从松花江畔的荒原发展成为大都市,尤其是以临近铁路厅的中央大街最为繁华,楼阁连列,车水马龙,圣索菲亚大教堂巍峨耸立,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到处都是俄国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圣彼得堡。
这里洋人多,洋行也多,本土的买卖铺户被挤压得属实有些凄惨。^w\a.n\o¨p+e~n¨.?c-o!m!但也有例外,比如大饭馆子基本都是本土的天下,可见中餐厨师一把刀专治各种不服。
而整个中央大街最有名的大饭馆子,还要属春华楼!
这春华楼不但楼堂气派,而且还挂的是六个幌子,在整个哈尔滨都是独一份。
菜味儿必须正,当然了,消费水平也必须高,腰包不厚实的,就只能在门外远远的看两眼过瘾了。
下午三点左右,中午饭口已过,晚上饭口还没到,饶是春华楼这种大饭馆子,此时也少有食客登门,了高的伙计撤回了大堂,与跑堂的伙计围在一处,正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小声唠嗑。
账房有些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这时门帘一挑,就前后进来了四个食客。
为首一人是个中年老男人,戴了一副乌溜溜的圆片墨镜,派头那是相当足,兜里没揣一千块现大洋都迈不出这步伐。
老男人的身边跟着一个国色天香的年轻女人,更可气的是,这年轻女人还紧紧的挽着老男人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身上,那眼神都要拉丝了——这特么的,再过四个小时,找一家客栈住下,指不定就是地动山摇……
堂头用眼睛一瞅,就气不打一处来:呸!狗大户!
心里却是恨不得取而代之。*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然而堂头的手、腿、嘴却丝毫不慢,“这位爷,欢迎来到春华楼,快快往楼上雅间请——楼上楼下的都给伺候着,先准备着热毛巾板咧!”
不可谓不殷切。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有势呢。而且不说别的,单说后边跟着的那两个随员,一高一矮,高大的威猛,矮小的精神,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没错,这四人正是韩老实一行,而紧挽着韩老实胳膊的,却是从奉天城坐火车来到哈尔滨的淑明翁主。
李淑明一看到韩老实就差点走不动道了,恨不得就地正法之。
把张宗昌与褚玉璞羡慕得头都要掉了:这龙湾韩大帅是搁哪整来这么多倾城绝色呢?本以为韩竹君与冯小小就已经天下无敌了,结果转过天就看到了李淑明,完全可以平分秋色。
而且据说奉天城的正主还没出场,那位更是可以力压群芳——难以想象到底会美到什么程度,这特么得积多少辈子的大德,才能有这待遇呀!
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相比起来,褚玉璞感觉自己在金玉堂、丽春苑砸下大把金票睡到的头牌,似乎已经是索然无味……
实际他们哪里知道,现在韩老实也有自己的烦恼,一个是过于费点数,另一个也是众口难调。
主要矛盾就在于大风吹出来的窟窿太多,属实有些堵不过来……
韩老实带人上了二楼,找一个临街的雅间坐下。
李淑明接过热毛巾,动手先给韩老实擦了一把脸。不得不说,这新罗女人就是会整。
堂头先亲自给端过来茶水、瓜子、烟卷、糖块,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各位爷,今天想吃点什么?南北大菜,水陆两鲜,咱这春华楼啥都能做!”
韩老实大手一挥,“先挑你们这最拿手的大菜,给上十五个再说!”
堂头咧咧嘴,多大的肚子呀,吃得了这么多嘛。
这种大饭馆子都是爱惜羽毛,得为客人考虑,于是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