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武帅给盼回来了。′j_c·w~x.c,.!c+o-m.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这大帅府就得找个买主了——都说狗喘兔子乏,都是被钱给撵的,飞机那玩意虽不是金子做的,却比金子还贵上三分呢,要了血命了……”
在大帅府当中,张奉天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韩老实的胳膊哭穷。
但是,具体是真穷还是假穷,就有待商榷了。这老张,长了八百万个心眼子,谁也鬼不过他。
“雨帅,看你这精神状态不赖呀,人逢喜事精神爽,钱不钱的那都是无所谓。只要有地盘,还用愁钱?毛毛雨的啦!”韩老实摆脱张奉天的束缚,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自从吉省督军孟恩远挂掉之后,吉长镇守使裴尧田就光明正大的找张奉天靠窑了。可以说,这为张奉天吞下吉省提供了重大助力,也迈出了重要一步。
所以,韩老实杀了孟恩远,最大、也是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张奉天。
在这个过程中,要说没有人在推波助澜,那是不可能的。比如孟恩远是怎么突然之间态度强硬,选择旗帜鲜明的要与韩老实过不去?
其个人头铁只是一方面。
韩老实隐约感觉到了其中的高端操作,但是不得要领。
而老地主看张奉天吃足了红利,虽然这毫不影响他的个人利益,但还是有些不舒服斯基。
所以,此时他在大帅府绝口不提钱的事情。
但是他不提,不代表张奉天不提,人家就是脸皮厚,没办法。
“人都疯传你在哈尔滨洗了老毛子的道胜银行,结结实实的发了一笔大财。·比!奇/中\文`网- ?首`发.你说这事整的,要是早知道有这好事,我老张虽然多年没活动腿脚了,但是说啥也要跟着走一趟哈尔滨,吃溜达!”
吃溜达就是绺子马队在外行动的时候,有游手好闲的仗着与绺子成员有些关系,就跟在后面混吃混喝,砸窑时候有胡子看不上的东西,可以捡到手。
可见这张奉天是真能豁得出去,连“吃溜达”这话都能说得出口,真是半点偶像包袱都没有。
这就是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
果然,韩老实被张奉天给硬控了至少十秒钟,张着嘴,却不知道话从何说起。
张奉天一瞅韩老实这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内心洋洋得意。
又接着说道:“但是吧,去不去哈尔滨也不太重要,咱这谁跟谁呀,说一句‘有通财之义’不过分吧?”
韩老实其实很想说一句:“过分,太过分了!”
谁跟你这个老狐狸通财呀,本帅要是去你的财政厅红口白牙的就伸手要五百万现大洋,能不能拿出来且不说,那玩意你能给批吗?
但是看着张奉天真挚热情的笑容,一时间也不好意思辟谣。
“所以说,武帅挣到手,就等于咱挣到手了。不过,交情归交情,边界感还是要有的——那么,在哈尔滨的道胜银行一共弄到手多少钱呐?黄金、白银、羌帖、金票,都是有个数吧?我不是好奇,我就是纯属想问问……”
这一番话,韩老实差点都被气笑了:你这张奉天,是不是是对“边界感”有什么误解?
韩老实捏了捏手指,道:“实话实说,华俄道胜银行的金库里面确实是有大货,金砖和条银简直堆成了山,都是老毛子在关东搜刮的。+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但是,运输条件有限,我当时身边人手有限,而且车马还都被毛子兵给毁了,所以怎么可能把金银都带走,实际带走的只是很小一部分!”
张奉天听了,半信半疑。
之所以还信一半,是因为根据常理判断,确实在那种紧急情况下,金银很难大量带走,比如二百万两金银,那就是十多万斤,即便有车有马,想要全都带走也是难比登天,毕竟还得跑路,人家毛子兵又不是木雕泥塑。
“那羌帖和金票呢?这玩意总归是不占地方吧,豁出命去,一人扛两三袋子,就有上千万了吧?”
韩老实摇头,“因为某些原因,在我赶到金库的时候,羌帖和金票大部分都已经被烧成灰灰了!”
张奉天惋惜得直跺脚,“哎呀呀,那咋还能着火了呢?就算是着火了,硬往出挤两杆儿黄尿也得把它呲灭呀!”
这把他张奉天给能耐的,你以为你裤裆里头长的那玩意是消防水炮啊!
韩老实摆手道:“也没全烧,还是带走了一部分,大约有二百万!”
这话是真的,加上张宗昌他们一票人带出去的,确实能有二百多万。
事后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