洽反对无效。
所以他能愉快才怪。
此时熙洽阴沉着脸,眉宇间还颇有些凝重:今日之事,虽然他并不参与其中,只是知情而已。但因为事关重大,牵涉到了干系太多。
能不能行,就在此一举了。
一方面,他无比的希望韩老实今天暴死在这里,然后把那些塞进来的学员秋风扫落叶。
另一方面,他又不想看到讲武堂的办学形势毁于一旦,毕竟这里面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就在熙洽拉拉着脸的时候,与张奉天坐在一起的韩老实,也在用眼睛撒么着熙洽。
老话说不能跟刽子手交朋友,为啥呢?因为刽子手跟人聊天的时候,老看人家的脖子,琢磨在哪下刀比较合适。
韩老实现在就是在琢磨如何炮制这熙洽。
即便这有卸磨杀驴的嫌疑,但是这个时刻惦记着复辟大清的爱新觉罗·熙洽,必须死。
韩老实暗中掰着手指头在盘算:伪满三大巨头,即熙洽、张景惠、臧式毅。
张景惠意外嘎掉了,还没来得及当大汉奸,算他幸运。
现在熙洽在这关东讲武堂当教育长,而臧式毅——卧槽,那个骑兵科总教官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之前报给韩老实的候任总教官有三个,即步兵科的郭松龄、工兵科的姜登选、炮兵科的张厚琬,并未包括骑兵科的总教官。
“雨帅,那骑兵科的总教官叫啥名?”韩老实趁着间隙,问了张奉天一句。
张奉天摇摇头,“不知道啊!”
然后又转过头问张作相,“老疙瘩,骑兵科的总教官是谁?武帅要问一句。”
张作相赶忙对韩老实说道:“武帅既然对他感兴趣,那我直接让他过来自报家门多好。”
说完就站起身来,把那个骑兵科总教官叫了过来,顺便低声嘱咐了两句。
这个总教官三十岁刚出头,中等身材,干巴瘦,小眼睛卡巴卡巴的,非常精神。
一瞅就是精明强干的牛马。
而且不同于郭松龄那种铁头娃,人家过来之后两腿一并,给韩老实敬了一个干净利索的一个军礼。
那是相当有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