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趴在季晴病床边折千纸鹤，彩纸的碎屑落了一地。鲜霖峰将打印好的资料摊在床头柜上，指尖划过泛黄的病历复印件："白清惠的主治医生十年前移民澳洲，但护士说每月都有人匿名寄钱到402病房。"

季晴的指尖轻颤，扯动了手背的输液管："蓝母在封口......"

"不止。"鲜霖峰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画面里戴墨镜的女人正在精神病院后门签收快递，"这是蓝家的管家，每周三固定送生活用品。"他放大包裹标签，模糊的条形码下隐约可见"镇定剂"的字样。

莺莺突然举起千纸鹤："晴姐姐，这个送给蓝染哥哥好不好？"纸鹤翅膀上歪歪扭扭写着"快点好起来"，季晴喉头一哽，轻轻点头。

走廊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孙兮兮抱着一大束向日葵闯进来："最新消息！蓝染今早手指动了！"她的笑容在看到鲜霖峰为季晴掖被角的动作时僵了一瞬。

"真的？"季晴撑起身子，输液架哐当摇晃。鲜霖峰立刻扶住她的腰，两人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睫毛的颤动。

孙兮兮别开眼，把花插进花瓶："护士站的小姐姐说的，应该不会错。"她指尖掐断一截花茎，汁液染红了指甲，"那什么......我晚上约了人，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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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兮兮瘫在酒吧高脚椅上，第七杯龙舌兰在指尖摇晃。驻唱歌手沙哑的嗓音唱着《成全》，她突然把酒杯砸向舞台："换首歌！"

玻璃碎裂声引来侧目，吧台边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挑眉："孙大小姐火气这么大？"汪伯恩晃着威士忌杯走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在打量猎物。他是S市书记的独子，圈内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表面风流倜傥，实则心机深沉。

"关你屁事！"孙兮兮又灌下一口酒，辣得眼眶发红。她认得这个传闻中玩弄感情的高手，但此刻酒精上头，她只想找个出口发泄。

汪伯恩抽走她的酒杯："蓝夫人刚收购三家媒体封锁消息，你在这发疯，是想明天头条写'孙氏千金为情买醉'？"

"要你管！"孙兮兮伸手去抢，却栽进他怀里。雪松混着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突然想起鲜霖峰画室的味道，眼泪猝不及防砸在汪伯恩西装前襟。

"为鲜霖峰？"汪伯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声音放轻，"他看季晴的眼神，瞎子都明白。"

孙兮兮浑身一僵，抄起酒瓶就要砸。汪伯恩轻易制住她的手腕，鼻尖几乎贴到她耳垂："不如我们合作？我知道蓝母其他情况，你也想知道......"他指尖滑过她泛红的眼尾，"某些人究竟在隐瞒什么。"

孙兮兮强压下心中的厌恶，故作醉意朦胧："你知道什么？"

汪伯恩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画面里，蓝母正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低声交谈，背景是一家偏僻的私人诊所。

"蓝染的病情，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汪伯恩的声音带着蛊惑，"只要你帮我拿到季晴手里的资料，我就告诉你蓝染的真实情况。"

孙兮兮心中一惊，但面上依旧装醉："什么资料？"

"关于白清惠的。"汪伯恩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腕，"蓝母的秘密，可不止一个。"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汪少，这么晚了还在谈生意？"王维风端着酒杯走近，目光在孙兮兮和汪伯恩之间扫过，带着一丝警告。

汪伯恩松开孙兮兮，笑容不减："王少，这么巧？"

王微风挡在孙兮兮面前，语气冷淡："不巧，我是来接人的。"他转身扶起孙兮兮，"兮兮，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孙兮兮借机靠在王维风肩上，假装醉得不省人事。汪伯恩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走出酒吧，孙兮兮立刻清醒过来："谢谢你，王维风。"

王维风叹了口气："汪伯恩不是你能糊弄的的，你这脑瓜子怕是算计不过他的。"

孙兮兮握紧拳头："但他知道蓝染的事，为了季晴，我必须弄清楚。"

王维风摇摇头："蓝染是我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私下调查，你先照顾好自已。"他顿了顿，"鲜霖峰和季晴那边，你也别太勉强自已。"

孙兮兮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酒吧门口，汪伯恩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笑容愈发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