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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荆棘冠冕

蓝母的高跟鞋声像一根钢针,一下下钉进蓝染的太阳穴。她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白清惠的监控画面,嘴角噙着冷笑:“你三岁时发高烧说胡话,抱着我的腿喊妈妈——那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蓝染的掌心被长命锁的棱角割得血肉模糊,血珠顺着银链滴在地板上。他想起六岁那年肺炎住院,蓝母带着并购合同来病房,握着他的手在股权转让书上描红。消毒水味道里混着她身上的沉香,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母亲的味道令人窒息。

“放了她。”蓝染听见自已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要蓝氏,我给你。”

蓝母突然扬起手,翡翠镯子磕在红木柜上发出脆响:“我要的是听话的傀儡!而不是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的废物!”她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向蓝染额角,“你以为季晴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要不是你当年跪着求我……”

鲜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蓝染恍惚看见二十岁的自已跪在暴雨里。蓝母撑着黑伞,伞沿垂下的雨帘后,季晴被保镖按在车后座,小腹微微隆起。他额头磕在青石板上说“孩子生下来就送走”,却不知道蓝母早就换了堕胎药。

顶楼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季晴在耳机里急喘:“轮椅卡在安全通道了!”

蓝染猛地攥紧长命锁,银链勒进掌心的伤口:“你当年怎么对白阿姨的?关在精神病院,每天注射致幻剂?”

“那是她活该!”蓝母的珍珠项链崩断,滚落满地,“要不是她抱着你要跳楼,我早就……”

记忆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五岁的午后,蓝染在书房角落看见个穿白裙的女人,她手腕上缠着和他同款的长命锁。蓝母冲进来捂住他的眼睛,沉香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那是疯子,会吃小孩。”

此刻那些零碎的画面终于拼成完整的真相。蓝染踉跄着扶住书柜,指腹蹭到暗格边缘的刻痕——歪歪扭扭的“妈妈”,是他六岁时刻的。蓝母突然抓起青瓷瓶砸过来:“你这眼神和那贱人一模一样!”

玻璃碎片擦过脸颊时,蓝染突然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蓝母保养得当的皮肤下,脉搏跳得又急又乱。他闻到熟悉的沉香里混着药味,突然想起上个月家庭医生开的抗焦虑药。

“你每晚要吃三粒安眠药才能睡吧?”蓝染盯着她发颤的睫毛,“怕梦见白阿姨?还是怕我变成第二个她?”

蓝母的瞳孔骤然收缩,精心修饰的从容裂开缝隙。她扬手要打,却被蓝染截住手腕:“你书房供着的翡翠观音,是白阿姨的嫁妆对不对?每次并购前你都要拜它,到底是求财……”他逼近一步,“还是赎罪?”

顶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季晴的尖叫刺破耳机:“白阿姨的轮椅滑到天台边缘了!”

蓝母突然笑起来,眼角皱纹里蓄满疯狂:“选吧,亲爱的儿子。是要蓝氏继承权,还是要那个疯女人的命?”

蓝染的指节捏得发白。他看见蓝母身后陈列柜里的奖杯——全是他少年时赢得的商业竞赛奖杯,镀金表面倒映出两个扭曲的人影。十二岁那年他捧着冠军奖杯回家,蓝母第一次揉他的头发,说“这才像我儿子”。那个瞬间的温暖,竟成了二十年来唯一的甜味剂。

“我签。”蓝染松开她的手,血渍在转让书上晕开,“但你得让我见白阿姨最后一面。”

蓝母抚平旗袍褶皱,又变回优雅的掌权者:“早这么懂事多好。”她拨通电话吩咐保镖退开,却没看见蓝染垂下的左手正将长命锁塞进暗格——那里藏着季晴昨晚缝在他袖口的微型录音器。

疗养院天台上,季晴看着白清惠的轮椅在强风中摇晃。鲜霖峰徒手攀上排水管,孙兮兮在楼下拼命按着救护铃。白清惠突然挣扎着站起,枯枝般的手指向远处蓝宅的方向,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小染……跑……”

蓝染跟着蓝母踏入天台时,正看见季晴扑过去抓住轮椅。白清惠的蓝毛衣被风吹得鼓起,像只折翼的鸟。蓝母的冷笑凝固在嘴角——老妇人突然从轮椅上跃起,用尽毕生力气撞向蓝母。

“你欠我儿子的!”白清惠的嘶吼混着风声。

蓝母踉跄着跌向护栏,蓝染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三十层楼高的风灌进他眼眶,蓝母的翡翠镯子卡在锈蚀的铁栏上,裂成两半。

“松手!”蓝母的尖叫带着哭腔,“你会跟着掉下去!”

蓝染的指甲抠进她腕骨,鲜血染红两人的皮肤。他想起十五岁那年被竞争对手绑架,蓝母带着赎金单枪匹马闯进仓库,后背被钢管砸得血肉模糊。此刻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妈……”这个称呼烫伤了蓝染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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