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空的声音缓缓响起:“湖光秋月两相和。+h.o/n\g+t-e~o¨w^d?.~c~o^m¢”
第一句诗词念出,骤然,原本喧闹的木楼,声音小了许多。
一些年轻儒生,已经是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句诗词。
当然,也有一些人,并未去听赵长空念诵的内容,依旧在那窃窃私语,脸上写满了嘲讽之色。
“潭面无风镜未磨。”
然而,就在赵长空念出第二句时,之前还在窃窃私语嘲讽王凯杰之人,也愣神片刻。
现场终于寂静,可谓是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刻,集中在了赵长空与王凯杰的脸上。
就连王凯杰也是满脸的愕然之色。
似乎众人都在等待着赵长空的后面两句。
赵长空故意放慢了速度,过了片刻之后,这才继续念诵:“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轰!
四句诗词念诵完毕,就如同惊雷一般,在木楼之中炸响。
震的众人目瞪口呆。
赵景鹿自幼喜爱诗词,也是国子监前途无量的学生之一,他豁然起身,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诗词。
“湖光秋月两相和,
潭面无风镜未磨。¢v!7`x`s-w′.+c,o?m/
遥望洞庭山水翠,
白银盘里一青螺。”
随后,他感叹道:“好诗,好诗!千古佳作果真当之无愧!”
听到赵景鹿的赞叹,众人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任宏才的眼神中满是羡慕与嫉妒。
他想不明白,为何这个一无是处的王凯杰,如何能够作出这等诗词出来?
为何作出这等千古佳作的人不是他?
赵景鹿迫不及待起身,快步来到了王凯杰的面前:“未曾想到王兄还有这等诗才,这杯酒我敬王兄!”
王凯杰从失神中惊醒,手忙脚乱的端起了酒杯,与面前赵景鹿共饮了一杯。
赵景鹿饮下酒水,看向众人:“大家觉得王兄的诗词如何?可否过得了头酒头诗这一关呢?”
现场众人无人说话。
很显然,这一首诗词已然让他们自惭形秽,哪里还能挑的出一点毛病。
“坐下吧,咱们的诗会继续。”
赵景鹿拍了拍王凯杰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随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众人在赵景鹿的建议下,共饮了一杯酒。
他这才又开口说道:“诸位,我等以文会友,相识也有数年,虽还未进入仕途,但终究会成为大禹朝堂的中流砥柱,不知各位对如今朝堂之局,可有什么看法。+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任宏才微微拱手:“赵公子,我等今日诗会,就不讨论朝局了吧。”
又一名男子应和:“任公子说的不错,如今局势紧张,我等还未进入仕途就妄议朝政,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怕是会乱做文章。”
赵景鹿却眼神不屑:“我等是今后朝堂中的官员,只是谈论而已,有何惧怕?我便不信有人会在丞相府内安插眼线,将此事传出。”
“这。”
众人面面相觑。
坐在赵景鹿左侧的一名男子,微微拱手:“赵公子,相信很快朝堂便可稳固,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应该操心之事。”
赵景鹿质问:“难道就要让奸臣当道?”
“赵公子,慎言!”
赵景鹿站了起来:“你等也都是儒生,在国子监内学习,如今朝堂的局势你们也非常清楚,我只是想要做自己想做之事,若是你们不愿与我一同,大可以现在离去,当然,若是外界传出了消息,就必然是你们离开之人所为,我出了事,我可以保证,你们家中,无一人可活。”
赤裸裸的威胁。
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一些人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任宏才最终站起身,面色严肃:“赵公子,此事是您的主意,还是?”
“是我的主意,与我父亲无关。”
任宏才皱眉:“今日之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也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情,我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任宏才拱手转身离去。
有了任宏才做表率,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起身找了一个借口便转身离开。
王凯杰站起身:“你们这群废物,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