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端肃得近乎紧张:“你要明确回答我,这是人生大事。”
徐白的笑意,一点点淡去。
“你刚刚,说什么?”她问。
“徐白小姐,你可愿意与我结婚?”他又问一遍。
这次,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砸进徐白心头的。
从未有过如此准备,也知他绝不涉足婚姻。徐白联想他方才的表述,说他没有喝酒……
她呼吸一沉,半晌没敢透气。
“很突然。”她答。
萧令烜眸色黑极了:“回福州这段日子,下了决心。我同你认识一年多,故而也谈不上多突然。”
又说,“比起盲婚哑嫁,一年多的时间很长,诚意也很足。”
“是。”徐白说,并且低了头。
“你的回答呢?”
“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内科医生。我时常羡慕师姐,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并且勇于承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而我,却很贪慕一段感情。这段日子我极其开心。感情的路,不是走向婚姻,就是走向分手。
那天我答应同你恋爱,便是和你走上了这条路。我想,做人应该有起码的义气,一条路要走到头,而不是半路折返。”
她很会说。
说得慢,声音动听。
萧令烜的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因为她表达的意思,他摸不透。
“……你现在求婚,是加快了脚步,要我一起狂奔。”徐白接上自己的话,“我答应你。”
萧令烜提着的心,落了地。
喜悦一点点从心口,扩散到四肢。明明挺有把握的,居然紧张得掌心冒了汗,像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