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缓缓蹲下身, 一双阴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唐辞佑, 缓慢而诱哄着道, “好儿子, 你还记得你来淮州的初衷吗?”
“记得。”唐辞佑俯首沉声道, “帮助父亲监视叶景禾, 防止叶家之人阻碍您。”
“知道就好!”唐御史一把掀开唐辞佑,刚欲让他回去面壁,便听门外传来杜刺史的声音传来,“呦,我当御史大人在忙什么呢,原来是在教训唐公子啊。”
油滑而黏腻的腔调,听得唐御史直反胃,却还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笑意。
“杜刺史,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这不是听说御史大人遇见了烦心事,想着来为大人排忧解难吗,谁想到这一进来就看见大人大发雷霆。”杜刺史皮笑肉不笑地走来,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唐辞佑,笑意更深,“大人何必这么惩处唐公子呢?不过是孩子的粗心大意罢了。”
“嗐,杜兄何必替这废物东西开脱,不过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罢了,只会惹麻烦。”唐御史说完,瞥见唐辞佑微微垂下的头,心中划过一瞬的不忍,却又顾及杜刺史在此,思虑再三,干笑着道,“这阿勒之事到底是这孽子疏忽了,按规矩,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