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哭呀。”
“你不要哭呀……姑娘。”
陌生的声音倏然间闯入耳中,沈银粟心中一颤,抬眼只见面前扭曲起来,疼痛感从四肢百骸中传来,她挣扎着抱住身体,猛地抬眼,顿觉眼前一片朦胧的光晕。
“你不要哭呀,姑娘。”
阿婆苍老的手握着帕子,一点点擦拭地沈银粟脸上的泪水,声音缓慢而轻柔:“是做噩梦了吗?”
不,是做了个美梦,做了个让她不愿抽身的美梦。
沈银粟轻轻笑起来,眼泪从眼眶中滚出,顺着眼角,一路滑至鬓间。她的身体依旧难以动弹,每一次抬起都是皮肉撕裂的痛楚,她就像一个废人一样摊在一张破旧的塌上,连哽咽时胸腔的起伏都觉得炙热酸痛。
“阿婆……阿婆。”沈银粟竭力地侧过脖颈,湿漉漉的双眼望向桌上的水。
她的嗓子干裂地发疼,她的心口,她的四肢都疼得要命。
“好孩子,给你水,给你水。”阿婆说着,忙给沈银粟倒了杯水,冰凉的井水下肚,五脏六腑俱在炙烤中感受到了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