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死不了的。”沈银粟连连摇头,余光瞥见小姑娘手中端着的一盆血水,心中却是胆寒,脑中莫名想起幼年时沈铮冷漠的目光。
沈银粟,你害死了你的母亲!
没有,她没想害死她的!
沈银粟慌乱地摇了摇头,下一刻眼前却浮现出沈铮护着她冲出城门,濒死前望着她的那一眼。
既厌她,又为何护她,既护她,又为何前半生不同她提及一个爱字。到最后生死一瞬,方让她看见那份情感,在父女之缘已尽时,才觉出那份遗憾。
她这一生,父母之缘太浅,而今总不能让眼前的女人与她的孩子缘分断掉。
“不必害怕,我在这儿呢,你们都会平安的。”
沈银粟伏在女子耳畔声音柔和,语气中有一丝察觉不到的颤抖,握着女子的手抓紧,听闻帐外有脚步声,立刻示意一旁的小姑娘去取药。
帐内瞬间涌入几个女子,换洗帕子的速度更快了起来,血水一盆盆的端出,帐外叶景策二人看着面色发青,几乎难以想象帐内血淋淋的场景。沈银粟擦掉额间的汗,一张白皙的脸紧张得通红,指尖勉力捏住女子的下颚,在女子挣扎之时堪堪将药全部灌下,又命人继续去熬滋补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