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说。
“行吧……”苟驹转身,朝着徐湘灵给他安排的房间走去。
我一样回了屋。
这一次躺在床上,倒没有任何异样发生了。
其实我人挺疲倦,就是小拇指的伤势太痛,太难忍。
右手捂着左手,我强迫自己入睡。
困意总算一点点涌来。
睡着了,耳朵边却听到稚气的喊声。
“哥哥……哥哥……哥哥……”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床边却站着个肤色惨白的小孩儿,它手指头在我肩膀上戳着。
它眼睛黑得吓人,瞧不见一丝眼白,皮肤白的吓人,瞧不见一丝汗毛。
它一直喊着:“哥哥,哥哥,哥哥。”
瞧见我醒了,它咧嘴笑了起来,细细的牙齿,顶端发尖,哪儿像是个人,分明是个鬼!
它还有些像是苟驹,赫然是先前那个小孩儿尸鬼!
我还心想着,我挡不住它镇不住它,它既然走了,应该就没事,居然来找我来了?
而且,我醒了都起不了床。
想要坐起来,胸口压着一块大石似的,根本起不了身。
眼皮明明是睁开的,却慢慢的要闭合上去。
这感觉,是鬼压床。
明明醒来了,我又要睡过去了。
床边就是有东西,那股阴翳和恐惧的感觉笼罩着我……
“不要去河边。”
“不要去河边……”
“不要去河边!”
三句话,语调不同,从轻变长变重。
最后一个字,更是尖锐,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然后,我的眼睛彻底闭上了。
鬼压床就是这样,让你恐惧,让你不能醒,然后,让你再昏昏沉沉睡下。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
撑着坐起身来,脑瓜子都一阵晕戳戳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小拇指伤势也在隐隐作痛。
胳膊的位置,更是青痛。
我稍微撸起了袖子,发现接种疫苗的那个疮疤处,有个很深的指甲印,至少来回戳了我几十下得有。
“不要去河边。”我口中喃喃。
冷汗,却直顺着脊梁骨往外冒,整个人都如坠冰窖。
河边,就是破天心水的江域?
它来找爸爸,实际上,是告诉我们,不能去那个位置。
看似细节上没有联系,可实际上,没有细节的关联,是可以强行关联的,它肯定和苟驹有关。
又和那段江域有关。
难道,它是苟驹那个被夺走身体的孩子?
可不对,这不成立啊。
借体还魂,是那女鬼拿走了身子。
昨天那小孩儿,是尸鬼,有身子骨,有魂魄,更重要的,它是个小男孩儿,苟驹的老婆徐莹怀的是个女孩儿,这完全矛盾冲突了。
它究竟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