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了断。
“明天用过早饭启程,你看如何?”
从府城到京城需一个多时辰,时安乐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那咱们明日早些用过早饭便出发。安乐先告退了。”
言罢,时安乐转身回到先前的院子。
此刻,她的心中有些烦躁。她实在不明白宋夫人是如何办事的,竟然让宋珵知晓了放妻书一事。
不过细想之下,宋珵既然能做出给她下毒也要强行将她留在身边的事,即便他不知道放妻书,宋夫人恐怕也不会轻易将其交予自己。只盼着此次回去,宋夫人能理智些,别做出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来。
次日,用过早饭,他们便踏上了返程之路。
刚行至府城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世子爷!”
听到宋珵的声音,时安乐在车厢内不禁皱起眉头,
他怎么跟来了?
昨天傍晚她那般绝情,以宋珵的性子,不是该直接不予理会,径直回京城吗?
但她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宋珵向来极为看重脸面,自己如今在名分上还是他的夫人,若是就这么跟着一个外男进了京城,恐怕难免遭人非议,他的面子上也过不去,所以才拉下脸非要跟上来吧。
贺霁泽也停下马,神色淡然地看着宋珵,笑着问道:“宋公子此时赶来,莫不是筹到钱了?”
宋珵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一脸憋屈气愤的模样。
他昨日离开后,特意去了一趟药铺,找了当地最有名的大夫询问。即便医治绝症,哪怕是太医院的太医出诊的价格,也绝不可能有二十万黄金这般高昂的医资。因此,他愈发笃定自己被贺霁泽戏耍了。
可他心里明白,既然贺霁泽有意以此刁难自己,这状根本告不得。
即便闹到皇上那里,自己不仅讨不到好处,恐怕还会坏了名声。
而贺霁泽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把时安乐留在身边。
而他眼下能做的,就是插进来,不让贺霁泽和时安乐单独相处。
等回到京城后,便带时安乐回宋家,只要时安乐进了宋家后院,便与贺霁泽再无瓜葛。
至于这二十万两黄金,就随意好了。
他断定贺霁泽不敢因为这银子派人冲进他府中抢走时安乐。
想到此处,宋珵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世子爷为贱内治病,珵感激不尽。贱内向来不喜亏欠他人,所以世子爷放心,这诊金珵与贱内日后定会如数奉还。
如今安乐要回京,自然应由我这夫君陪同。否则,若是传出些污言秽语,不仅有损世子爷清誉,也会给贱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