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久,时安乐也不曾像秋蕊宁这般喜形于色。
难道,时安乐其实根本就没那么喜欢自己,当初留在宋家,只是不想去乡下干活,好在宋家有个安身之所。
或者说,时安乐对自己的感情远不及秋蕊宁这般炽热?
他正这么想着,就见秋蕊宁脚步虚浮,一个踉跄似乎要摔倒,他急忙快步上前,一把扶住秋蕊宁。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秋蕊宁顺势趴在宋珵怀里,眼中含泪,却带着几分喜悦说道:“有点疼,但一看到珵哥哥,就感觉没那么疼了。”
宋珵看着秋蕊宁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那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饱含着思念与依赖,尽是深情。
见丫鬟小厮都在屏风外,他一把将秋蕊宁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刚想站起身,秋蕊宁却伸出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不放。
“珵哥哥,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呀!”
这娇嗔的语气,仿佛片刻都离不开他,让宋珵的心愈发柔软。
他一边轻抚着秋蕊宁的后背,一边微笑着说道:“才两天而已,怎么就久了。快放开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脚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秋蕊宁不放,而是拉着宋珵的手带到自己的心口,幽怨的说道:“珵哥哥,我脚不疼了,但这里疼。我以前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觉得这话太夸张。可这几日我才真切体会到,他们分明还说少了,我一日不见你,就好像隔了四秋五秋那么漫长。我真希望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
宋珵对上秋蕊宁宛若秋水的眸子,瞬间口干舌燥,他把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你应该知道我祖父回来了,他一直对我的学业十分看重。而且我打算明年参加春闱,所以这两天都在国子监用功读书。”
秋蕊宁自然知晓他这两天在国子监,可那天他把自己送回秋家后,就匆匆离去。这两天放学后,他又跑去见时安乐,她甚至觉得,若不是自己派丫鬟去叫他,他今天都不会来见自己。
他把时安乐看的比她重,这让她有些害怕。
这么一想,秋蕊宁顿时觉得委屈极了。
她泪眼汪汪,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宋爷爷不喜欢我呀?”
宋珵听出秋蕊宁话里的暗示,心中无端涌起一阵烦躁。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是他放不下时安乐,所以才同她划开关系,想着慢慢淡了就好。
这这么一个全心都是他的娇人儿,他又舍不得了。
“我舍不得让你受委屈,所以打算等春闱之后,我有了功名在身,再正式提及你我的事。
更何况,秋家的意思是你年纪还小,想多留你在家中几年。所以蕊宁,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不能狠心,就只能拖延了。
秋蕊宁垂着眼眸,心中一阵刺痛。再给他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他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和时安乐重归于好,然后将自己抛诸脑后吗?
她深知大多数男人都偏爱温柔顺从的女子,吃软不吃硬,于是依偎在宋珵怀里,柔声道:“只要能名正言顺地陪在珵哥哥身边,让我等多久我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