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时安乐眉眼间满是疲惫,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我今晚得构思百寿图,实在没精力招待你,你还是回去吧。”
“招待”二字让宋珵颇为不悦,“我是你夫君,这既是你的地方,也是我的地方,还用得着你招待?”
时安乐喝了口水,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你若不在,我现在早洗漱完躺在床上了,你说,这算不算是招待?”
宋珵脸色愈发难看,“你随意,这儿不是有厢房嘛,我住厢房便是。”
说罢,他也不理会时安乐,转身便出了房间。
时安乐不明白宋珵为何非要留下来,但以他执拗的性子,若是此刻赶他走,恐怕又要闹得鸡飞狗跳,到时候恐怕连眼下这片刻的清净都没了。
时安乐无奈地捏了捏额头,算了,就让他住下吧。如此,等太后寿宴过后,她也能和秋小姐有足够的筹码好好谈一谈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安乐上午专心画画,下午去长公主府授课。只是晚上宋珵总过来,导致她连去棋社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家中作画。
好在宋珵只来了两天,第三天便没再出现。
银杏悄悄对时安乐说:“小姐,您知道表少爷为啥没来吗?”
时安乐一边画画,一边笑着问道:“你瞧见什么了?”
“我看到表少爷的马车刚走到巷子口,就被秋小姐拦住了。这几天呀,表少爷怕是都被秋小姐缠住喽。”
“那可得好好谢谢秋小姐了。”
“可不是嘛!奴婢现在也不喜欢表少爷了,每次他来,都感觉气氛怪怪的,小姐一点儿都不开心。
而且奴婢觉得表少爷也很虚伪,还老是暗示小姐要和国公府的小姐们搞好关系。他压根儿就不了解小姐在长公主府的处境,却一个劲儿地让小姐示弱讨好,真是讨厌死了。”
时安乐听她这么说,抬起头笑着道:“银杏倒是长进了,居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银杏顿时脸红了,“奴婢自然没小姐聪明,可他天天念叨让小姐和镇国公府的小姐们好好交往,奴婢再笨也能听出不对劲来。”
“是啊,连你都听出来了,他却丝毫没察觉到他的野心已然暴露无遗。看来这五年,不光是我退步了,他也变了。”
或许,不是她退步了,而是曾经那个淡泊名利的少年,如今已沾染世俗之气,变得贪慕名利、急功近利了。
又或许,他一直都是如此,只不过那时的自己满心满眼只有他,一心只为他着想,才没看透。
而现在,自己不再是他仕途的助力,所以才能看得这般透彻。
虽说花了五年时间才看清,但好在一切还不算太晚。
只盼着太后寿宴之后,秋家能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