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司扑到舷窗前抓起望远镜:"东南方!南印的古董舰队!"
张定国扯开防爆窗的钢制遮板,黄昏的海面上,三艘木质战船正扬起风帆。
船首的神像在落日下泛着金光,青铜火炮还保持着十八世纪的原貌。
"让飞行员练练移动靶。"
他转身按下通讯器按钮。
"告诉野马中队,打沉一艘赏十斤黄金。"
电流杂音中传来欢呼声,很快被喷气引擎的轰鸣淹没。
当第一架野马战机俯冲时,张定国抬手看了眼腕表。
轰!轰!轰!
秒针划过十二的瞬间,二十公里外的海面炸开冲天水柱,几艘南印的战舰全部沉入大海,冲击波甚至震碎了镇海号作战室的防弹玻璃。
“不合格,投掷距离没有把握好,这些个新兵,还得练练!”
孔雀宝石镶嵌的穹顶下,三百六十五盏酥油灯在青铜吊架上摇曳。
印区国君推开跪在台阶上的侍从,黄金甲胄摩擦着白色大理石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他抓起占星师的亚麻长袍,镶嵌在眼窝里的猫眼石倒映着星象仪的光斑。
"你说北军会在月食之夜自溃?"
印区的呼吸喷在占星师布满皱纹的脸上,金丝编成的胡须簌簌抖动。
"要是预言不准,本王就把你的骨头磨成占星粉!"
占星师的银铃在腕间叮当作响,枯瘦的手指划过黄铜星盘:"湿神昨夜托梦,月蚀时分罗睺星将吞噬北军统帅的命宫。"
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溅在星象仪的水晶镜片上。
"只需...咳咳...牺牲三千头圣牛..."
财政大臣猛地掀开丝绸帐幔,翡翠鼻环撞在石柱上碎成两半:"陛下!南方军区急报!北军推土机己经铲平了神庙!"
印区国君抬脚踹翻鎏金香炉,没药燃烧的浓烟瞬间吞没了星象仪:"让第七步兵师后撤三十里,把那些贱民赶去挡推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