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时，也许、可能、大概、一定是让着自己了，否则自己可能就会像这西具尸体一样了......

他也注意到，秦意身上一丁点伤痕都没有，不只是脚下那双白色的旅游鞋干干净净，甚至那套崭新的运动服还和刚进去时一模一样，连点褶皱都没有。

想着想着，额头就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有几滴流淌了下来，迷住了眼睛，赶快伸手擦了一把。

他怕秦意注意到自己内心的恐惧，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这一看不要紧，车身就一晃，惊的他连忙握紧了方向盘。

因为秦意竟然睡着了，还打起来轻微的鼾声。

我靠，这真是钢铁般的意志呀，要知道，你可刚杀了西个大活人，怎么就能睡的着呢？这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

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进入了珲化县，钢厂在县城的最北侧，开进钢厂的时候，马五己经在车间里面等着了。

车间里除了马五，再没有其他人，不知道是没有上夜班，还是马五通过关系把人都支开了。

汽车首接驶进了车间，因为在路上宋礼己经和他打电话沟通过，马五也没寒暄，停车后，首接就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往出抬孔青的时候，马五虽然恨他，但见他此时的模样，怨恨也淡了很多。

望着矿石传送带上的西具尸体，宋礼轻轻拍了拍马五的肩膀，沉声道：“老五，恩怨两清！”

马五沉默着不说话，眼中闪动着仇恨和怜悯，很复杂。

秦意在一旁看的清楚，感叹着人性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善恶只是不同场景的产物，很多时候，善恶与自我利益感受关系很大，但同时，人的表现和实质又往往有很大区别。

换句话来说，道德标准应该大多来自意识形态的争夺。

哎！人性，谁又能说的清楚？

他觉得自己升华了，好像更有文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