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还有另外十八位老头老太太。
前些日子,这狗屁县令天天来当说客,李初一当然不答应,他李某人,这辈子不可能穿喜袍。
结果这县令文的不成,就来武的,时常派手下装成地痞无赖,来村里闹事,怎么撵都没用。
后来这县令又来赔礼道,‘李先生,您们就当走个过场,我带人画了图,记录下场景就走。’
‘又不是真正成婚,我哪儿敢悔您清誉啊。’
村里人都叫他答应,所以最后,他也就同意了,不就穿身衣裳嘛。
倒是这县令,画本献上去后,是福是祸就说不准了,在皇帝一念之间。
天色渐渐暗淡,整个村子己是银装素裹,道路上全是积雪。
“李先生,弟子来了。”
“老师,好久不见。”
李初一做了六十年先生,在这十里八乡口碑很好,今晚来的人很多,大家都想趁着热闹聚上一聚。
“李初一,老头子我来找你喝酒了。”
眼前是名黑袍老者,年轻时出去闯荡,还给自己取了个‘葬爱’浑号。
“多年未见啊,快请进吧,雪挺大的。”
那狗屁县令则带着几个画师站在一旁,从宾客入场,开始绘画。他要记录下完整的画面,然后献上去。
他美美想着,升官发财不是梦想。
天色彻底暗了,宾客也来得差不多了,小院这些年扩建多次,才堪堪容下这么多人。
毕竟今晚二十个老头老太穿喜袍,大家都想瞧个乐呵。
随着一通锣鼓,烈阳自告奋勇站了出来,不知不觉间,他也是辈分最大那批人了。
“双方入场”
又是一阵唢呐锣鼓,十位满头白发,却是披着红盖头的老妇登场。
李初一等十位老头,则是同时跟着出来。
当然,别的老头都是笑口常开,就老李头一首黑着个脸。
“拜个堂,随便拜拜,我好让画师画下来。”,狗屁县令忙指挥着。
李初一闻言,却是顿时拍案而起,“拜堂?”
“烈阳,我的刀呢,我的刀还利否?”
“我要砍了这狗屁县令,敢得寸进尺……”
霎时间,小院中成了一团闹剧。
也正是这时候,众人只听着一道猥琐声音:“啧啧,六十年好梦啊,那些蚌女和以前一样,手艺活儿真不耐,舒坦。”
随即世界开始破碎,一道道人影消散。
……
绿色森林里,李初一西人身形显现,他依然悬在空中。
几人似乎没弄明白咋回事,还在回味着多出来的六十年记忆,回味着这六十年来的点点滴滴。
慢慢地,一股滔天杀气从李初一身上爆发,似乎要将一切淹没。
只见他长发,双瞳,瞬间变成那极致红色。
此刻烈阳子三人,如置身狂风暴雨中的一艘小舟,随波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