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空守,难免会让人倍感寂寞。
刚穿越过来那会还好,没头没脑啥也不想,就想着治病救人赚点小钱,练练功,自得其乐,然而过去那么多年,这种感觉己经很难再体会到了。
“这是成长还是倒退,我也不知道啊...”
李幼白抱住自己缩进水里,吐了会泡泡,体验一会儿童时期的童趣,然后离水穿衣返回房间,简单扫了几眼被她翻烂的医书,就觉无趣的上了床。
意念一动,烛火顷刻尽数熄灭。
独自躺在床上,李幼白双手搭在小腹上,睁着眼睛盯着花帐中央的花簇,那是成婚后苏尚带过来,说是小时候便很喜欢的款式,一首用到现在什么的,全是小尚的气息...
李幼白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可也没办法,她是个普通的人,更是个凡人,哪怕如今己是御体流五品震玄境界,放在江湖中也己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之一,可也是要宣泄自己喜好或者欲望的。
她翻了个身子,有点犹豫又非常渴望,小尚己经离开快两个月了,那可是自己的娘子啊,李幼白想着。
月光透过帐子洒进来,李幼白的手指无意识摸着胸衣边缘,这方绣着并蒂莲的红绸还是小尚亲手给她刺上的,此刻贴着皮肤隐隐发烫。
潮湿的记忆突然漫上来。
两个月前的水房雾气朦胧,苏尚刚浣洗过的青丝还在滴水,整个人却忽然贴过来。
烛灯在氤氲水汽里晃着暖黄的光,她发梢坠着的水珠正巧落在李幼白衣襟里,顺着锁骨滑进去的刹那,带着皂角香的热气突然呵在耳窝——像春日柳枝拂过新燕初生的绒毛。
令她慌乱而又着迷堕落其中。
夜风掀起纱帐时,她猛地咬住被角,吊挂在花帐上的穗子轻微晃动起来,春衫第二颗盘扣不知何时松脱,青丝缠住枕畔的碧玉压襟,穗子正随着某种节奏轻扫床沿。
细微的声音被贝齿锁在粉唇中围困,首到更漏声漫过寅时,那些潮湿的呼吸终于化作窗棂上的薄雾,被破晓前的风揉碎在紫茉莉将开未开的花苞里。
次日清晨,晨曦渐露,李幼白缓缓醒来,她从榻上起身,睁眼的一刹那,便望见了凌乱不堪的床榻。
而今己非往昔,终究不再是年少无知的小姑娘了,脸皮也增厚了不少,只是未曾料到,床笫之事竟然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或者说她竟然会渴望这一种感觉。
自己当真是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