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别光傻笑不吱声,又想糊弄你娘,宣宁佯装生气。戈辉连忙应声,记得了,记得了,牢记于心,请母亲大人放心。
这还差不多,宣宁满意戈辉的回答,又看看粉面含春的红莲和天真烂漫的金婷,放下心来,军中最不缺帅气的小伙子,有戈辉介绍,问题应该不大。
今天的晚宴非常热闹,每个人都十分的尽兴,戈辉喝得身形微晃,但意识还算清醒,只不过反应比平时慢了许多。
散席后,戈辉被兰方舟带进一个陌生的院子,他告诉戈辉,这个院子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接着就被送进了正房,帮戈辉泡了一杯醒酒茶,又告诉戈辉,我住西厢房,有事您叫我,然后退出了房间。
戈辉环视了一圈,家具、摆件、字画,居然没有一件是自己熟悉的东西。轻轻地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记得上次回家,自己把戈家老宅仔细逛了一遍,不记得有这个房子呀。
这个院子是一个五进四合院的东跨院,紧挨着戈家老宅,原来的主人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于是就把这个五进四合院连同跨院一起卖给了戈家。?c¢q·w_a?n′j′i^a¨.!c\o`m-
由于戈辉的身份特殊,以及安保的特殊要求,在兰方舟和吴巧的坚持下,宣宁就把这个单独的院子给戈辉居住,这样既能保证戈辉的安全,又方便特勤的警卫工作。
戈辉的目光最后停在桌面上,随身携带的黑皮包端正地摆在桌面上,旁边还有兰方舟为他泡好的醒酒茶。
戈辉拉出椅子,坐在桌前,掀开皮包,里面的黑皮日记本映入眼帘。戈辉不经常写日记,有兴致才写,此时,他取出了日记本,翻开空白页,掏出战神钢笔:
4月30日,星期一,1906,晴
今天是我第二次回到戈家老宅。后天是母亲生日,师兄弟们,除了正在执行任务的,几乎都回来了。
晚饭十分热闹,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仿佛多年的师兄弟情谊,在此时此刻升华了。
在戈辉写日记的时候,红莲师姐抱着一床棉被来到跨院门口:“我来给他送棉被。”
门口的特勤知道是戈辉的师姐,所以只检查了一下棉被,并未阻拦,院里的特勤同样只检查了棉被,并未阻拦。
叩叩,两下敲门声打断的戈辉的思绪:“我来给你送棉被。”
戈辉开门,红莲抱着棉被走进来:“我给你送床新棉被。”
“麻烦师姐了”戈辉叉开腿,稳住身体,客气道。
红莲嫣然一笑直接过去铺床,戈辉看了一眼师姐俯身忙碌的曲线背影,马上别过头去看墙上的字画。
红莲铺床与其说仔细,更像是在拖时间,整个过程都在做心理建设,然而矛盾的内心没有挣扎出一个结果。在出门前的最后一刻,她做出了决定,她知道,错过今天,就是永远,于是转回身正视着跟在身后的戈辉,借着今天的酒胆,勇敢地说道:“师弟,师姐有些话压在心底很久了,今天想告诉你。”
额?明显有些困顿的戈辉,突然一愣:“那你说吧!”他不想拒绝师姐,上次回家,听母亲说,小时候师姐一直像亲姐姐一样照顾他,对他,比对红龙还要用心。
红莲犹豫了一下,记忆回到20年前:那年我9岁,红羽7岁,红龙6岁。我家住在兴隆的山里面,我上面有一个12岁的哥哥,算上父母,家里一共6口人,日子过的虽然紧巴,但还是能吃饱的。就是这一年夏天,村里突然间所有人都病了,住在山里的都是穷人,小病靠忍,大病求神。这次的病来的太急了,很多人忍了不到三天就直接病死了。当活着的人意识到,必须离开村子的时候,已经病得走不动了。父母和哥哥先后病死,我带着红羽和红龙从村子里逃出来。我们仨都病了,只是还不严重,但最后还是病情加重,躺在距离大路不远的草丛里等死。
平安叔和几名仆人,赶着两驾马车,带着你回承德,刚巧路过这里。
你无意间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好像有人,于是喊停车,让人过去看看。
平安叔过去确认,他检查了我们姐弟三人之后,判断是疫病,于是告诉马车那里,有可能是疫病,快点离开。
我当时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求救,希望平安叔能救救最小的弟弟红龙,他是我们红家最后的男丁了。
平安叔为难地告诉我,他没办法,这是疫病,会传染的,会死好多人的。
我继续苦苦地哀求平安叔,但他还是不答应,并让马车快点走,当心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