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错。”
“农场兵工厂给我200发爆破燃烧弹,说是用于测试。”连罡开心地说道:“今天正好看看效果。”说完,转身走到电话那里,直接下令:“我是连罡,打50发爆破燃烧弹。”
接到命令的2师榴弹炮团立即动作,搬来还没开箱的爆破燃烧弹,10分钟后,2师炮兵阵地,炮声隆隆,烟尘四起。
下一刻,被望远镜延伸后的视线里,橘红色的火焰宛如盛开的花朵,在安州城里次第绽放,顷刻间,视野被橘红色填满,视线里尽是妖娆翻滚的死亡之花。
白起、连罡、项羽、管临风、瞿城、刘振海,同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谁能从这样的火焰里活着出来?”管临风紧急吞咽了几口唾液,滋润发干的嗓子,艰难地说道。
活着出来?安州日军用切身感受告诉他们,能不能活着出来。
超过3000摄氏度的高温,这是能烧穿钢铁的温度,谁能活下来?安州城里到处都是粘火即燃的草房,无数被火焰包围的日军和坚持留在安州的朝鲜百姓,在火焰中只来得及吼出一声惨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地狱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见过,但此时的安州日军和朝鲜百姓相信,他们眼前的就是地狱。
安州城防司令官栗田芳宏果断决策:“撤退,安州可以不要,人必须活着。”
安州城内的日军,几乎丢下了全部装备,狼狈逃出安州。不是他们不想带走装备,而是跑慢了会把命丢在安州,只有活下来才有以后。
禁卫2师随后进入,并迅速接管安州,此时的安州已经空无一人,包括原来的安州百姓。
此时的安州城,已经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子,视线里全是残垣断壁,和仍在燃烧的火焰。
禁卫军前指也下达了改造安州的命令,禁卫军也要和日军玩巷战。
站在安州城外的山坡上,栗田芳宏放下望远镜,一脸纠结:“难道他们也要固守安州?”
站在栗田身后的大岛佑也师团长说道:“战争不是争一时之长短,安州让给支那人几天又如何,再有三两天,我们的援军差不多能在元山港登陆。”
吉田奏佑师团长附和道:“他们固守安州,显然是想在这里和我们决战,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
“我认为,平壤是他们的极限,他们最远只能走到那里,再远,他们的后勤就会出问题。”大岛佑也分析道:“所以,安州是他们最好的决战之地。”
“既然决战安州是支那人最希望的,那我们就不应该在这里与他们决战。”丰田正男突然插话进来。
一众旅团长参谋长们同时看向丰田正男,我们都没说话呢,你怎么这么喜欢插言呢?
少将旅团长岛田铁太冷言道:“难道让我们在平壤与支那人决战吗?让支那人把平壤烧成白地吗?”
“请旅团长阁下原谅,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丰田正男弯腰道歉,然后坚持道:“敌人想要的,就是我们要坚决阻止的。”
旅团参谋长赤石来琉大佐内心是赞同的,于是说道:“那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丰田正男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既然平壤是他们的极限,那我们就在平壤与他们决战,只要我们最后赢了,砸烂平壤又如何。”
“战争就是极限拉扯,不是他们的极限,就是我们的极限,或者是我们共同的极限,就看谁能坚持的更久。”赤石来琉说道:“所以我支持丰田君。”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所以战争不光在战场上,也在战场之外。”栗田幽幽道:“我们从龟城、泰川一路退下来,安州是我们退让的极限。平壤的安危关乎着我们统治朝鲜的政治基础,如果我们连平壤的安危都不能保证,就没人会相信我们能守住朝鲜,我们十年的努力将化为乌有。”
“只要我们最后赢了,朝鲜就还是我们的,如果我们在这里败了,就没有以后了。”丰田正男坚持道。
“你说的没错,但你只看到了战场,没有看到战场之外。”栗田叹息道:“如果我们不能赢下安州战场,我们就可能拿不到英法美三国的美元贷款,如果没有美元贷款,你们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的工资都可能拿不到,你们可以忍一忍,底下的士兵会忍吗?子弹炮弹都是要钱的,没有钱,这些东西可能不会再有,怎么打仗?怎么谈打赢?朝鲜还会是我们的吗?”
丰田正男和赤石来琉,同时弯腰90度,异口同声:“请司令官阁下责罚,属下错了。”
“你们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