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聚集,分散行不行?也不行,会被冷枪射杀。
已经清理过,确认安全的院子,应该安全吧?不,不一定,只要让禁卫军的炮兵观察哨看到机会,下一刻肯定会有炮弹落下。哪怕是无人的院子,偶尔也会有几颗炮弹落下,禁卫2师的炮兵就是这样,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日军发现,支那禁卫军总能在意外的方向出现,然后用高射速武器向你倾泻弹药,当你反应过来,准备反击时,人家已经消失了,自己身边却躺倒了一片。
尽管在不断的死人,明知这是一条血路,日军还是在坚持向前推进,因为他们必须拿下安州,只有拿下安州,才能堵死支那禁卫军,才能从四个方向同时攻击支那禁卫军主力。
越来越多的日军涌进安州,不断向前推进,不断压缩禁卫2师的控制区。
季明威举着望远镜,默默注视着几公里外硝烟弥漫的安州城,镜头里每一次爆炸的火光,都代表着至少一个或几个鲜活生命的消失。作为“先手行动”的主要操刀人,深刻的明白,安州城里的战斗关乎着整个行动计划的成败。
“担心了?”瞿城走到季明威身侧问道:“这就是战争本来的样子。”
“我相信我们能赢下战争,只是不希望太多的战士倒在胜利之前,因为,这是我亲手操刀的计划,是因为我,他们才牺牲在这里。”季明威严肃道:“这也是我为什么非要来这里的原因,万一……”季明威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会和他们一起死在这里。”
“你想多了!”瞿城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古往今来皆如此,死在战场上,又何尝不是我辈军人的宿命呢!”
“所以我们不但要赢,而且还要赢的漂亮,让更多的战士活着看到胜利。”季明威攥着拳头说道。
“我的右翼阵地压力山大,减员严重,看不出一丁点漂亮的地方。”白起走过来说道。
“我不也一样,硬刚两个师团,伤员像流水一样送下来。”项羽说道。
事实上,禁卫1、3、7师都陷入了苦战,都在正面硬刚两个师团的轮番攻击,3师在左翼,1师在右翼,7师在正后方,海军陆战队3师负责安州北门,到禁卫军后山主阵地的通道安全,陆战队4师是总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各师。
季明威不想听他们俩诉苦,直接打断,换个话题:“饿了,早饭吃什么?人是铁,饭是钢,打仗也得吃饭。昨天下午我刚到,你们说没准备好,我可以理解,今天你们不准随便糊弄我。”
蔡锷和曾纯同时看向季明威,两人一起摇头,两人在旅顺口万忠墓,深刻领教了这位参谋长的个性之处,不但把人杀了,肉还做成铁板烧、麻辣烫、火锅、包子、饺子、红烧排骨吃了,碎肉和骨头都用来喂猪,骇人听闻。
“参谋长,咱们在打仗啊,吃什么还重要吗?”瞿城提醒道,两人都是中将,所以说的比较随便:“咱们先随便对付一口,等打赢了这一仗,咱们再吃好的。”
“对付一口?你们又给我画饼,我不吃饼。”季明威一本正经地调侃。
白起忍不住提醒道:“参谋长,我们都在吃你画的饼(先手行动),吃了好多天了。”
连罡及时补刀:“没错,你吃的是你自己画的饼。”
瞿城重重地点头,然后说道:“参谋长大人,这确实是你自己画的饼,不好吃,也是你自己画的。”
项羽、管临风、刘振海听后低头轻笑。
白起直接出了指挥部,扔下一句:“我去看看饼熟了没有。”
项羽紧随其后:“我跟你一起去,我喜欢吃热乎的。”
季明威拧着眉头,狠狠地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他们俩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季明威当然不是真生气了,他是在活跃紧张的气氛。走到地图前,看了一眼战场形势图,此时,日军已经全面包围了禁卫军,正在抢占禁卫1、3、7师控制的制高点,情况并不乐观,但他并不担心,因为这正是禁卫军期望的决战。
季明威走出指挥部,用力吸了一口硝烟味儿的空气,几百米外的高台上,那个叫滕冲的正在对着话筒描述着他眼里的战争,此时此刻,肯定有无数人坐在收音机旁,听他描述战争。
此时此刻,坐在餐桌旁的宋教仁,起身走到收音机旁,伸手拧动调频旋钮,音乐调频里传出铿锵的歌声“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地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继续拧动调频旋钮,农牧调频里,主持人正在播报“农业局长王良在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