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辉淡淡地说道:“就是不知道,他的皇帝还能当多久。”
“立宪,不是皇朝永续吗?”王超辉不解道。
“立宪,皇朝永续,那是外国,不是清国。”戈辉放下筷子,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继续说道:“清国,就没有立宪的土壤,光绪的下场就是周天子。”
“图啥呢?皇权在手不好吗?”王超辉感叹道:“立宪就是让出权力,朝廷不行,我们就行吗?”
“我们不一样”戈辉直接说道:“朝廷是被迫的让出权力,我们是主动分享权力。‘让出’和‘分享’不一样,‘让出’你可以理解成‘放弃’,‘分享’是权力还在我的手中,只是允许你也‘品尝’一下权力的味道。”
王超辉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思考着“让出”和“分享”的区别。
戈辉继续道:“以军方为主导的北方经济特区,极有可能会走上一条歧路,甚至是一条不归路。”
王超辉一脸吃惊的表情:“怎么可能?我们现在不是做的很好吗?眼看着越来越好。”
“不要觉得我危言耸听”戈辉无法用后世的北棒国和苏熊国来举例,只能进一步解释道:“军队,最擅长的是破坏,而不是建设。你觉得我们之前做的很好,那是因为特区发展初期事情少,还因为我们一直在打仗,战争时期一切为打仗让路,很多问题被掩盖了,或者被迫放下了。”
王超辉点头道:“这一点我承认,一切为打仗让路,确实有很多人为此做出了让步。”
戈辉继续道:“现在,虽然外部压力依然存在,但总体上和平了,那些被掩盖的,被迫放下的,你还能当做不存在吗?战场上的斗争是你死我活,明显的敌对双方。和平环境下的斗争,分不清敌我,也不会一直是敌我,都是在不断转化的,朝秦暮楚,城头变幻大王旗,都是正常现象,更不要说那些看戏的趁机从中渔利,复杂得难以想象。而这一切,我们不能当看客,我们必须下场参与斗争。”最后把问题抛给王超辉:“你说难不难?”
“难”王超辉稍稍想一下就觉得头大,确实很难,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我还是认为,我们现在就做的很好,只要我们不滥用权力,不过分使用权力,主动约束自己手中的权力,我们就会一直好下去。”
“你能这样想,非常好,但是,你不要指望所有人都能做到,更不要指望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权力,就像鸦片,很容易上瘾。”戈辉说道:“如果让你放下手中的权力,你也百分之一百不适应。”
王超辉沉默了,的确,他也放不下手中的权力。
“所以说……”戈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特区要想长远发展,稀释或者平衡军方在特区治理中的权力比重,非常有必要。因为真正的抉择,决不能由军方拍板,哪怕军方是正确的,必须要多数人和军方共同决定,让多数人参与进来,分享权力,分散权力,互相制约,才能稳定。虽然决策很慢,有时候还会错失良机,但不会犯太大的错误。”
见王超辉还在思考,没有提意见,戈辉继续道:“只有分享特区的权力,分享特区的利益,才能拉拢更多的人。否则,那些有实力,而没有权力的人,在关键时刻,在危险来临之时,会一走了之,甚至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让那些人在特区管理中,有发言权,有决定权,有参与权,那么,特区命运,特区发展,就与他们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这样,他们才能心甘情愿地和我们,和禁卫军全体,站在一起。”
“真的只能这样才行吗?”王超辉不甘心。
“我要把他们和特区捆绑在一起,成为利益共同体,命运共同体。”戈辉淡然道:“只要特区持续稳定,经济持续发展,他们就会一直和我们站在一起,禁卫军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军费收入,大家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未来一定会更好。”
“好吧!”王超辉喟然道:“尽管我有不同的观点,但我相信你是对的,起码到目前为止,你一直是对的,所以我会坚决执行。”
“简单来说,一个人,或者一小撮人,解决不了整个特区的事情。”戈辉咽下一口菜后,说道:“把整个特区的经济和民生交到一个人或者一小撮人手中,非常危险,北京朝廷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那让这些人都进特区议会吗?”王超辉好奇道:“要是这样,人少的不是后老悔了。”
“嗯,都进。”戈辉点头道:“顺其自然,走到哪里算哪里,虽然儿戏,事实上就是儿戏,让他们自己闹着玩。我主要是在‘分享’权力,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