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脚下的越嶲郡。
不过纵然赶到了这里,他们却也并未进城,而是悄悄进入了大凉山中,来到了一处位于山林深处的巨大府邸外面。
看着这处府邸,褚遂良当即对杨德问:“这里就是王家那些人藏匿的地方?”
说实话,纵然早就知道王谦的后人即便藏匿,也绝对不会过的太凄惨。
但褚遂良却也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会过的如此潇洒?
因为他们所居住的这处府邸,已经可以赶上洛阳城的亲王府邸了。
甚至从规模上来说,或许还要比亲王的府邸稍微大些。
“是的,王谦的血脉后人,都在这里居住。”
“至于他的那些旧部,则是分散在附近的郡县之中,也算是隐于闹市之中了。”
杨德颔首,褚遂良这才哦了声,立刻就准备上前敲门了。
“哎等等,此事还是老夫来吧,你与他们不认识,他们未必会给你开门。”
但杨德却忽然说道,说完这话,他便快步上前,咚咚咚的伸手在那大门上敲了起来。
“谁啊?”
而那大门后面,也在杨德敲了几下后,当即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随后褚遂良与杨德就看见,在那门缝之中,似乎还有人在暗中观察。
看到这,杨德这才笑道:“老夫乃是蜀王杨秀的忠仆杨德,有事见你们家主王宜清。”
“哦?原来是蜀王的忠仆啊,还请您稍等,小人这就去禀报我们家主。”
听杨德如此说,门后面的王家仆人诧异了番,随后才笑着回道,这话说完,他便赶紧去通知他们王家的家主王宜清了。
王宜清今年四十六岁,身材魁梧,面容周正,一双虎目更是老远的就给人一种震慑力。
但他却并非前任益州总管王谦的亲生儿子,而是王谦弟弟的儿子,也就是说,他其实乃是王谦的侄儿。
此时的他,还正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忽然听到下人禀报,说是蜀王杨秀的忠仆杨德过来了,好像还带了个外人,王宜清顿时就眉头皱了起来,随后才疑惑询问:“他们有说何事吗?”
“没说。”
那位仆人摇头回复,王宜清思索了番,这才对仆人吩咐:“既然来了,就让他们进来吧,直接带到老夫的房间。”
“是,家主。”
仆人领命离开,王宜清很快就坐在自己房间等了起来。
而杨德与褚遂良,也在大概一炷香后,就已经赶到了王宜清的房间。
刚到,王宜清就赶紧迎了上去,对杨德笑道:“哎呀呀,这还真是稀客啊,一别多年,杨总管别来无恙啊?”
王宜清身为王家家主,肯定是与蜀王杨秀有过不少交集的。
既然有,那么他认识杨德这位蜀王府的管事,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故此,杨德也只是笑着感慨:“老了啊,多年未见,老夫已经大不如前了,倒是王家主,看起来依旧风采未减,真是让人羡慕啊。”
“哈哈哈,哪里哪里,我也年过半百了。”
王宜清大笑一声,随后便话锋一转,对杨德再次问:“不知杨总管此次前来,可是有事?”
“嗯,这个,实不相瞒,老夫此次前来,还真有事要与王家主说。”
“此乃我们家王爷给老夫的信物,王爷想让王家主与他一起造反,推翻了杨广那个暴君的统治。”
杨德沉吟了番,当即回道。
不过他这话可就不怎么靠谱了,因为他压根就没告诉王宜清,蜀王杨秀已经被杀了的事。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王宜清久居深山,消息闭塞,但凡稍微有点机会,杨德也想试试,看看能否将这家伙给瞒过去。
可他终究还是小看了王宜清的人脉,以至于他的这话刚一说完,王宜清就哈哈大笑道:“杨管事啊,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何事您不能直接说呢?怎么还诓骗王某呢?”
“难道杨管事以为,王某长年隐居于此,就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吗?”
“蜀王殿下,好像前阵子已经被杨广给杀了吧?”
王宜清说完就意味深长盯着杨德了,使得杨德也有些尴尬,随后才笑道:“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王家主啊?”
“既然王家主都知道了,老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老夫想为王爷报仇,希望能与王家主联手,不知王家主意下如何?”
杨德方才也就是试试而已,对于他的用意,王宜清其实也明白。
故此听他这样说,王宜清这才笑眯眯道:“咱们联手倒是没问题,总归我们王家与大隋皇室也有着血海深仇。”
“可是杨管事,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