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威胁你的？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还有，张副厂长是谁弄死的，也交代交代！”

车间主任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带着哭腔说：“只要你饶了我，我把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你！”刘子光一拍桌子，喝道：“别跟我讨价还价！现在坦白罪行，是你唯一的出路。我会根据你的交代，看能不能对你从轻处理。”

车间主任连忙点头，说道：“好的好的，我都说。先说杀死张副厂长的事儿，我真不知道具体是谁干的，但我知道肯定和杨厂长有关系。李二毛把消息告诉我以后，我亲自去跟杨厂长说了，结果没过多久，张副厂长就死了。”

刘子光心里一震，心想终于把杨厂长这条大鱼给牵出来了。他接着问道：“娜科长是谁杀死的？”车间主任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这个我知道，娜科长是钱前副处长他们杀死的，然后故意伪造成工伤，就是为了迷惑大家的视线。”

刘子光盯着车间主任，继续追问：“那你知道方宇是怎么死的吗？” 车间主任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方宇……方宇他不是自杀。那天他发现了我们倒卖物资的事儿，想要举报，我们就……就设计陷害他，说他偷了东西，把他关到保卫科。靳汝国和白宝山他们在里面对他用了刑，想要逼他承认偷东西，结果不小心把他弄死了。他们怕事情败露，就伪造了遗书，说是他自杀的 。”

刘子光听着车间主任的交代，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强忍着愤怒，又问：“你们倒卖国家物资，都和哪些人有勾结？”车间主任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除了保卫处的人，还有外面的一些不法商人。每次都是杨厂长和他们谈好价格，我们负责把东西运出去。那些人给的钱，大部分都进了杨厂长和钱副处长他们的腰包，我们这些小喽啰就拿点零头 。”

刘子光还想再问些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汪波急匆匆地走进来，在刘子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刘子光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对车间主任说：“你给我老实待着，后面还有问题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