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停好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办公楼走去。
上了楼,来到曲振业办公室门前,刘子光抬手敲了敲门。“请进。”里面传出曲振业的声音。
刘子光推开门,只见曲振业正坐在办公桌前,戴着副眼镜,面前堆满了文件,手里还握着笔。看见刘子光进来,曲振业放下笔,揉了揉手腕,苦笑着说:“哎呀,子光,你可算来了。这两天文件多得我手都快废了,写得我手腕子生疼。快坐快坐。”
刘子光找了个椅子坐下,曲振业扭头对门口喊道:“小王,给刘处长泡杯茶来。”不一会儿,秘书小王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走进来,放在两人面前,然后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曲振业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两根烟,递了一根给刘子光,说:“子光啊,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讨论一下你们轧钢厂保卫处人员任免的事儿。这事儿得咱们俩好好合计合计。”
刘子光接过烟,先帮曲振业点上火,然后自己也点着,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说道:“曲部长,您太客气了。我正想跟您请教呢,您那边是怎么考虑的啊?”
曲振业靠在椅背上,神色认真地说:“我琢磨着,你们从处里的人里头挑几个往上升一级,我再从武装部给你调几个人过去。这样两边配合一下,把班子重新搭一搭。还有啊,再过几天,有一批退伍的士兵要过来,我到时候首接给你安排点素质好的过去,充实一下你的队伍。你觉得咋样?”
刘子光听了,脸色微微一沉,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曲部长,您说的这个人员调动,我有个想法。我处里的那几个科级干部,您可费点心,千万得把他们全调走。一想到他们,我这心里就来气。您说他们身为国家干部,有的还是转业军人,本应该保家卫国、维护正义,可面对咱轧钢厂里那些黑暗的事儿,那些违法犯罪的勾当,他们是怎么做的?”
刘子光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他们既不向上级举报,也不反映情况,更不出面抗争,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坏人胡作非为。像治安科那个科长康大业,人送外号康大爷,天天啥事儿不管,任由保卫科的靳汝国在那儿打压下属、刑讯逼供,甚至闹出人命,他却一声不吭,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这种人,留着有啥用?保卫科科长金连城,私下都叫他笑弥陀,你猜为啥这样叫?因为见谁都是三分笑,和稀泥倒是一把好手,在科里就是泥胎木偶!还有机要科的马延海,上班萎靡不振,下班后钓鱼倒是积极的很,后海门口出现的次数比我在科里看见的次数还多!我要是在部队,碰上这些不干人事的,我真恨不得拉出去好好教训一顿。”
曲振业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听着,不时用手摩挲着下巴。刘子光继续说道:“曲部长,我觉得这些人必须严肃处理,绝对不能姑息。他们的行为不仅损害了国家干部的形象,还寒了咱们职工群众的心。要是不把他们清理出去,以后谁还愿意好好工作,谁还相信咱们能主持公道?这次整顿,必须得彻底,给所有人立个规矩,让大家知道,违法乱纪、不作为是绝对行不通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