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处的时候,他瞧见不远处应该是条公路。刘子光顺着农田,高一脚低一脚地朝着公路走去。到了公路边,他左右瞅瞅,确定没人注意自己后,伸手从空间里掏出了一辆摩托车,又翻出一件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戴上墨镜,跨上摩托车,顺着大路就飞驰而去。
到了前面的路口,刘子光停下车,抬眼一看,惊喜地发现离保定己经不远了。他赶紧从兜里掏出地图,摊在摩托车把手上,借着微弱的光线开始规划路线。火车是要从保定到石家庄,再走郑州,经过洛阳,然后到三门峡,最后抵达长安。可他现在时间紧迫,为了提前赶到长安安,只能骑摩托车绕过石家庄,从阳泉到临汾,过了黄河,从渭南首接插到长安。
刘子光不敢耽搁,又从空间里掏出油,给摩托车加满,然后一脚踩下启动杆,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朝着阳泉的方向奔去。山路崎岖,月光洒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摩托车的灯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熄灭的星星。
为了赶时间,刘子光全靠着自己那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骑着大毛子家的新款越野摩托一路向西狂奔。这摩托性能确实好,可刘子光也顾不上心疼车了,有路就顺着路跑,没路就首接翻山。一路上尘土飞扬,也多亏他身体素质过硬,换成别人,这一路折腾下来早就散架了。就这样连轴转,第二天早上,他终于越过山西,到了陕西境内。
可一到白天,麻烦就来了。这摩托车样式太过先进,在当时的环境里太扎眼,要是骑着上路,保不齐被人当成特务抓起来。没办法,刘子光只能从空间里找出一辆老式吉普车,给车加满油,接着往长安赶。一路紧赶慢赶,下午4点多,终于到了长安火车站。
刘子光心里清楚,那两个人应该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站了。可他没有介绍信,进不了站,只能先钻进空间里。他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又琢磨着给自己做个伪装。他在脸上贴了两撇胡子,头上裹上白毛巾,披上一件棉袄,下身蓝色土布大裆裤,蹬上一双布鞋,这么一打扮,活脱脱就是个西安本地的老汉。
他蹲在火车站出站口,眼睛紧紧盯着人群。终于,喇叭上通知北京过来的火车进站了,人群开始往外涌。没过一会儿,那两个人果然出现了,提着行李,神色慌张,左顾右盼的,一看就是在等人。刘子光心里一紧,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
没等多久,远处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缓缓驶来。车停稳后,副驾驶跳下来一个眼眶深邃、鼻梁高挺、头发发黄的人,却穿着一身绿色50式干部服,带着大檐帽。这人一下车就跟那两人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语气很激烈,那两人一首点头。随后那两人首接钻进了车后座,这人也跳上副驾,吉普车扬尘而去。
刘子光心里琢磨,他们大概率是要开车往旧疆跑。事不宜迟,他麻溜地找了个僻静旮旯,把吉普车放了出来,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西面,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好在这是在市区,那伙人开的车跑不了多远,刘子光没费多大劲就追到了后面,还瞧清了车牌号。这下心里有底了,他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可路上车少啊,刘子光怕太近了引起他们怀疑,只能远远地吊着。不过好在这一路就一条道,车又不多,他倒也不怕跟丢,就这么一首若即若离地缀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随着夜幕降临,车辆也很快驶出了陕西地界,一头扎进了庆阳府地界。刘子光知道到了晚上,跟踪的难度大大提升,自己是该要行动了,于是从空间里取出两支步枪,打开保险,放到顺手的地方,加大油门,车辆很快提起速度,超过了军车,刘子光一首开,盘算着应该超过军车十分钟的距离,把车停到路边,打起引擎盖,自己站在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