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走出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妇女。虽说模样普通,但因久居高位,眼神里不自觉地带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她开口说道:“红英,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毛毛躁躁的,家里来人,你先给倒茶呀。”红英挠挠头,一脸憨笑:“姑,你看我又给忘了。”中年妇女用手指轻轻顶了顶红英的额头,无奈又宠溺地说:“你呀你,简首就是个傻大姐。”
姑侄俩下了楼,红英赶忙去泡茶。老领导则走到易小红面前,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说道:“小红啊,这么着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先别慌,慢慢说。”易小红看着老领导,眼眶微微泛红,嘴唇动了动,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心里的委屈和担忧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
“老领导,我家那口子出事了。区里的李向阳区长把他带走了。现在什么情况我还不太清楚。”易小红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老领导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皱,问道:“你家那口子?翠山吗不是在街道办当主任吗,能出什么事情啊?你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千万不要隐瞒。”
易小红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家那口子,之前有个姐姐,嫁到西九城了,后来他去闹革命和姐姐失联了。去年才找回来认了亲。他姐姐有个孙子,在学校里骂了一个女孩子。后来才知道那个小女孩的爸爸是烈士,她爸爸的战友是轧钢厂保卫处的处长刘子光。刘子光首接把他们都带到保卫处了。我家那口子去保卫处要人,结果那个刘子光太……太阴险狡诈了。他把李向阳区长叫过去了,发生了什么具体不清楚,结果我家那口子就被带走了。”
老领导听完后,沉默了许久,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这个事可不小啊。那个刘子光我听说过。小杨来家里的时候说起过他。说那个刘子光把保卫处管理得铁板一块、固若金汤。小杨去轧钢厂开展工作的时候,一开始可不好开展了。后来还是我们家老王出面,让以前的部下往里面安插了几个人,小杨的工作才顺利起来。这个人也很有背景,因为年轻,又是军转干部,所以平日行事也很强硬,做事风格比较激进。没想到这次居然设了这么个局,把翠山给坑进去了。等等,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说完,老领导站起身,走到电话机跟前,拿起电话拨了号,对着话筒说道:“接东城区区长李向阳。”稍等了一会儿,电话转接成功,那边传来李向阳的声音:“你好,我是东城区李向阳。”
这边老领导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好,李区长,我是市妇联的黄秀玉。”听到老领导自报家门,电话那头李向阳的声音稍微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后客气地说道:“黄主任,您好,不知道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领导也不拐弯抹角,首接说道:“李区长,我听说街道办的张翠山被您带走了,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他毕竟是街道办的主任,工作上也为社区做了不少贡献。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也希望能给个机会,让他好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嘛。”
李向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严肃地说道:“黄主席,张翠山这次的事情性质比较严重。他的亲属涉及欺辱烈士遗孤,而他身为街道办主任,不仅没有及时制止和处理,还试图利用关系干预正常的调查和处理。这种行为严重损害了政府部门的公信力,也伤害了烈士遗属的感情。我们也是按照规定和程序办事,希望您能理解。”
老领导听了李向阳的话,心里一紧,但还是试着说道:“李区长,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但张翠山可能也是一时糊涂,被亲情蒙蔽了双眼。您看能不能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李向阳语气坚定地回答:“黄主席,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是谁,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对于这种涉及到烈士遗孤的案件,我们更要严肃对待,这不仅是对烈士的尊重,也是对社会公平正义的维护。我希望您也能支持我们的工作,不要为他说情。”
老领导听到李向阳如此坚决的态度,知道再求情也无济于事,只好无奈地说道:“好吧,李区长,既然您这么说,我也理解。希望你们能公正处理这件事。”
挂了电话,老领导转过身,看着易小红,叹了口气:“小红啊,这次的事情有点难办。李区长那边态度很坚决,看来张翠山这次是真的触碰到了底线。你也别太着急,我们再想想办法。”易小红听了老领导的话,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充满了无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