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引以为戒,别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们95号西合院现在可是街道重点关注的院子,谁要是再犯罪,一律从严从重处理!都好自为之吧!”众人听了,纷纷疯狂点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敬畏。
秦淮茹站在人群中,看着平时欺压自己的婆婆贾张氏被一枪击毙,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突然,她觉得裤子里面一热,一股难言的羞耻与恐惧涌上心头,让她又羞又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罗成梅眼尖,一下就注意到了秦淮茹的异样,说道:“秦淮茹,你今天把东西收拾好,明天就搬走。我们要过来收房子了。”秦淮茹张了张嘴,本想辩解几句,可目光落在倒在血泊里的贾张氏身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默默点头。
刘子光看着张翠山和贾张氏的尸体,转头对秦淮茹说:“秦淮茹,记得把子弹钱交了。一颗子弹五毛钱,交完以后,把这两人的骨灰领回去。”秦淮茹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大,满是不可思议,心里想着:子弹钱还要我付?刘子光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地说:“像这种禽兽,国家的子弹,一颗都不能浪费。你那个舅妈也在里面,所以这钱得你家出。”
刘子光动了动嘴唇,接着说道:“不管张翠山做了什么坏事,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们贾家。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说白了就是被你们贾家害死的,所以这子弹钱你们贾家出,那是一点都不冤。你最好盼着你那个舅妈也被关得死死的出不来,不然她要是出来了,肯定得找你们报复。到时候,你们可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秦淮茹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带着颤抖说:“刘处长,那我该怎么办呀?”刘子光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说道:“那是你们这些人自己的事,和我可没关系了,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儿,我可管不着。”说完,转身就招呼大院的居民:“现在上车,我们把你们带回去。”说罢,便和罗成梅一起招呼着众人上车,留下秦淮茹在那儿排队交子弹钱,等着领骨灰。
秦淮茹等了足足三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把子弹钱交上,拎着骨灰准备回去。她想去坐公交车,可公交车司机看到她手里提着的骨灰盒,首接拒绝让她上车,还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秦淮茹没办法,打算找个板车拉着走。但板儿爷看到她和那两个骨灰盒,一个个吓得连忙摇手,骑着车就跑,远远地绕过她。
最后,秦淮茹实在没辙,只能抱着两个骨灰盒,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郊外往南锣鼓巷走。这一路,她走得无比艰难,脚上的鞋都被磨破了,脚底也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整整走了4个小时,她才终于回到院子。
她刚走进院子,就看到厂里房管科的人和街道的干事己经在那儿等着了。房管科的人皱着眉头,满脸不满地说:“秦淮茹,让你收拾房子,你怎么还拖拖拉拉的?”秦淮茹赶忙解释:“我今天去……我在那边等着拿这个了。”说着,她指了指手里的骨灰盒。房管科的人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那现在就进去收拾吧,把你们家的东西搬出来,然后我要锁门了。”
秦淮茹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说:“都是同事,今天能不能再宽容一天?我这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呢。”房管科的人态度强硬,一点都不松口:“你别再磨蹭了,秦淮茹,现在就等着你呢,街道办的也在这儿等着。不管今天多晚,你都得把房间腾出来,不然我们回去没法交代,快点!”
秦淮茹无奈,只能把骨灰盒先放在外面,走进屋子开始收拾。她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像一些首饰、钱票之类的,打成一个小包裹,背在自己身上。又把衣服都装起来,弄成一个大包裹。可锅碗瓢盆、桌桌椅椅、床这些东西,她一个女人实在是没办法搬。她往外一看,街道办的干事和房管科的人抱着胳膊站在那儿,一副完全指望不上的样子。于是,秦淮茹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后院刘海中家的门口走去,想着能不能找刘海中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