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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站口外,天空飘起鹅毛大雪。
黎胜南厚厚的棉服帽子扣在头上,呆愣地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雪地,良久讷讷道:“好,好大的雪……”
白鸥拍掉肩上的雪花,赞同点头。
盛修单手推着行李箱,正低头发消息,他闻言抬头笑了笑,说:“机场还在正常运行,这雪可不算大。”
接着一扭头,就看见陈聆枫和乔星灿已经不管不顾地蹲在地上打开了行李箱,翻出了自己最厚的衣服穿到身上。
陈聆枫还找出了一条浅咖色羊绒围巾,把脖子下巴遮了个严严实实,她搓着手走过来,往掌心哈气:“天哪,真没想到这里这么冷!”
“咱们怎么走,打车吗?”
乔星灿果断换掉了一开始戴的棒球帽,现在头上戴着一顶蓝色针织毛线帽,帽沿中心坠着银色的铝牌。
他准备不足,显然腿上那条时尚复古的牛仔裤并不能满足保暖需求,冷得直呼白气的少年现在只想立刻,马上,一秒钟转移到车上去。
乔星灿看了一眼身边同样冻得目瞪口呆的hadrian——
对方身上的行头还是燕度与闻人清和给他置办的,这家伙现在整个一“三无”人员,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和哑光短靴,往雪地里一杵,宛如一根笔直的红绿灯。
盛修拿出手机:“嗯,我昨天订好车了,稍等。”
他边划手机边说这话时,脸色平静,全然没有在意自己来之前还对这些人表现得嫌弃,周围的人也都默契地不问,只耐心等他订的车赶来。
“阿朗啊,你爷爷刚才来电话,说你叔叔在镇口等咱呢。”
赵玫和花明宇下了飞机去就接热水了,此刻姗姗来迟:“咱到镇子口就能看见他,他把我们送村里去。”
花明宇有一个和他相差十五岁的弟弟,现在在老家镇上开了家兽医服务站,四年前他和村里青梅竹马的姑娘结了婚,两年前生了一对龙凤胎。
花祈夏和盛修都很喜欢这个忠厚踏实的叔叔。
“咦?”花祈夏听见了,问:“妈,那年年和穗穗来不来。”年年和穗穗就是那对龙凤胎的小名。
花明宇:“呦,那可说不好,你老叔跟你老婶儿这几天忙得很,哎妈,那店里头,光是等着剪毛洗澡的狗都快排到李家窝棚了。”
“哈哈哈……那感情好,挣钱呐。”花祈夏乐了,转过头开始和陈聆枫她们介绍起老家的情况。
一行人又等了一会儿,雪势渐渐加大。
燕度手指在拉杆上敲了敲,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他转头看了眼近乡情怯的花祈夏,小声问:“苞苞,你冷不冷。我这儿有围巾,新的。”
花祈夏眼眸闪烁,避开男人专注又关切的视线,飞舞的雪花落到了她的下唇,融成晶莹水光:“我,我不冷……谢谢。”
“嗯。”燕度也没有多说什么,弯起眼睛:“那你需要了跟我说。”
他在飞机上时添了件黑色的运动款羽绒服,长及膝盖的衣服厚而扎实的款式和长度,恐怕也只有这个一米九多的男人能撑得起来,黑靴黑裤,酷帅不羁的野性气度实在让人移不开眼。
花祈夏盯着他结实雄健的宽肩与长腿,不自觉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惊醒,一抬头——
燕度正狡黠地笑盯着她,不知道注意她出神注意了多久。
花祈夏清清嗓子,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转头,正对上稳步走来的谢共秋。
他同样在飞机上就加了外套,米白色的短款鹅绒夹克外,加了件同色系的羊皮底毛领羽绒服,谢共秋脚上是一双棕色马丁靴,难得一见,分明穿得很厚,却并不显得臃肿。
反而将男人素来清冷单调的风格中添了一份贵气的时尚感,像机场出图的大明星。
花祈夏:“……”
完蛋,一年的f国外放式生活还是影响到了她,她居然变成了一个爱看脸的人!?
花祈夏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肤浅,一边忍不住眨眨眼——
边自我反省边欣赏这几位拍了照就能登上时尚期刊冬日特辑的男人。
“夏夏,你别说哦,谢法医穿羽绒服还挺帅的呢。”黎胜南扒开帽子小声对她说。
花祈夏“嗯?”一声,接触到黎胜南晶晶亮的眼睛,瞬间释然:就是!谁会不喜欢欣赏美的事物呢?
看——!
黎胜南从帽子里露出来的卷发都沾了雪,她眯起眼睛捂住脸颊,“不过呢,我还是觉得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