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衣料勾勒出结实的胸膛,正急促地上下起伏着。
翕张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了他的脸上。
鸦隐己经捡回了刚才扔到不远处的黑色挎包,即便刚才的拖拽又消耗了她大半的体力,仍无法浇灭她心头猎猎燃烧的怒火。
“现在清醒了吗?”
于烬落终于缓过了神,仰头看向正面色不善,双手环抱在胸前俯视着他的鸦隐。
他咧了咧唇:“‘他们’都叫我跳下去,但我不会跳的。”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算得了什么?我偏不要。”
面上仍带着沉怒:“你以后最好离我远一点。”
“不要再给我带来麻烦。”
于烬落伸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笑着开口:“你明明知道的,我只是因为……没有吃药,平时我不会这样子的。”
说着他低垂着眉眼,沾了海水的睫毛簌簌颤动了两下。
颇有些委屈的意味:“我也不想流落到荒岛上的。”
顿了顿,他又跟变戏法似的换上了和煦的笑,“你早就知道我有病了不是吗?总不可能突然因为这个嫌弃我,对吧?”
说着,他冲她伸出了手:“拉我一把吧,我没力气了,身上又湿又冷,咱们快点回到山洞里烤烤火怎么样?”
鸦隐冷笑一声:“我觉得不怎么样。”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挺嫌弃你的,没有人会想要跟个精神病人待在一块儿吧?”
她仔细观摩着于烬落的表情,身体却紧绷着,以防对方突然发难后,可以掏枪应对。
“你撒谎。”
于烬落的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两只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才不是因为这个嫌弃我。”
“我想想……是因为你知道了我出身的秘密?”
“那条项链在你手里,对吧?你查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