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胸腔里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没来由地生出了一缕心虚之意。
虽说她的确明明白白地说过,‘这样的事情或许以后还会发生’。
宫泽迟也甘愿将自己放到了追求者的下位,对她展开了追逐。
可到底她前脚才跟人黏黏糊糊的一起水疗,一同晚餐,一块儿潜水,宛若亲密无间的情人一般——
后脚就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船,还跟对方一块儿出去夜钓。
虽说平白遭了难,流落到了荒岛上也没发生什么,但被宫泽迟‘当场抓获’,还是难免有些尴尬。
他要是能说点什么斥责的话,又或者不满的抗议之类的行为,她还能松一口气。
可这人偏偏一言不发,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要不是她能听见他急促失率的心跳,还真以为他冷静得很呢。
鸦隐偷瞄了一眼他线条分明的下巴,上面隐约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
再想到他看向她时,那双浅绿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没来由地生出了一点儿危机感。
原本被她源源不断汲取着暖意的胸膛,忽然让她生出了一股冷意,像一座亟待喷发的,覆了雪的火山。
感受到鸦隐打了个寒颤,宫泽迟立马紧了紧胳膊,低声道:“上了船就不冷了。”
见对方终于开口,鸦隐便想趁机安抚一下对方的情绪。
可刚张了张嘴,便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于烬落的声音:“带我一个呗。”
“我跟阿隐吃了好大的苦头呢,会长你的船上应该有干净的衣物吧?游艇折返的速度也快,我好早些跟我父亲报平安……”
“你应该不会这么小气的吧,宫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