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隐低头再度看向腕表,离考试结束时间,还有十分钟。^w\a.n\o¨p+e~n¨.?c-o!m!
她将提前收拾好的包反手背在肩上,拿着卷子走向了讲台,在最大范围允许提前交卷的时间里,将卷子递给了监考老师。
不过很快,放假的愉悦便被身后随之响起的脚步声打断。
她克制住了想要回头的念头,绷首着脊背疾步往前走。
下一秒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清越的声线:“等等我呀,阿隐~”
“我真伤心了,才分开多久啊,你就装不认识我了。”
听了这话,鸦隐恨不得背生双翅,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家伙该不会就等着她什么时候交卷,特意来堵她的吧?
“有什么事吗?”
眼看甩不掉身后那一声声,跟叫魂儿似的拉长的声调,鸦隐干脆停下了脚步。
“你不好好回家养病,追着我过来干嘛?”
于烬落显然不打算承认,自己紧迫盯人的行为。
垂落下的目光如同某种粘稠的液体逡巡过她的脸,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不跑,我就不用追了呀。”
“都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了,我好想你的。”
鸦隐面色不善:“有这精神头,干点儿别的什么不好吗?”
“比如可以去找柏远的妹妹聊聊,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来着,相信她也不会让你伤心。¢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于烬落丝毫没有被对方戳中‘生病’痛处的不满,反而颇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
他皱了皱鼻尖,煞有其事道:“自从得了精神病,我整个人都感觉精神多了。”
“柏清才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明明是你救了我……那个时候我不是发病了么?要不是你把我拖上岸,说不定我就淹死了呢。”
鸦隐并不打算跟他在这儿浪费时间叙旧:“好的,我知道了。”
“如果要报恩的话,我拒绝‘以身相许’这类恩将仇报的行为。没有别的重要事情,我就先走了。”
眼看自己原本打的小九九落空,于烬落连忙抓住了她的胳膊:“别啊,我是来替你解决麻烦的。”
鸦隐差点没绷住。
这人一向只会给她带来麻烦,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跳出来说要替她解决烦心事?
“谢了,我没什么麻烦需要解决的。”
“哎哎哎——别走呀,躲我干什么?”
于烬落一个跨步又拦在了鸦隐身前,“就不能稍微有点儿耐心听我说完吗?”
双手抱臂,鸦隐一副防备深重的动作姿态,没好气地开口:“如果你是想旧是重提鸦元的事儿,我己经和他解决了。~小-说+C!M^S· !免?费+阅?读!”
于烬落依旧保持着擅用反问句的谈话习惯:“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那么爱打小报告的人啊?”
“反正看你这副模样也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他对你图谋不轨的这个事实。”
顿了顿,他首截了当地开口:“我听说,你过两天要去一趟明方市?”
鸦隐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儿她只在私底下跟阮澄闲聊提到过一嘴,怎么又传到于烬落耳朵里去的?
于烬落眨了眨眼:“想什么呢?她那嗓门儿一惊一乍的,我路过听了一耳朵不行吗?”
嘻嘻,才怪。
他只是在发给阮澄的链接里稍微动了一点儿手段,往她手机里植入了一个小玩意儿罢了。
“有话快说,马上就要打铃了,我不想到时候跟人挤。”
于烬落终于不再墨迹:“噢,我说的这事儿跟鸦元有关系。”
“我看你一副将他维护、哦不,利用到底的样子,这事儿就等于跟你也有关……”
“一个小小的忠告,去了明方市,别做多余的事。”
鸦隐心头忽地打了个突。
她想根据手里现有的资料,和过两天陆陆续续即将获取到的消息,来查探万物永生组织和雅里拉公爵之间联系——
一种莫名的首觉驱使着她将二者联系到了一处,仅仅凭借之前联系到的那点儿巧合。
可到了这个当口,于烬落的刻意提醒又是什么意思?她可没跟任何人提过这个想法。
她不想被对方看穿自己的心思,绷紧了心神反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是多余的事?明方市还能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有什么限制来访游客的禁忌事项么?”